隨即丁辰也不想多待,便直接起身告辭。紅嬌知道丁辰心里多少有些不悅,忙跟上去相送,堂上便只剩下云長德和一眾孩童大眼瞪小眼。
揮了揮手,云長德有些氣急敗壞著人將那些孩童都帶了下去,才見紅嬌送完丁辰返回。
見她這舅舅獨自在廳內(nèi)坐著,面色有些不悅,紅嬌忙湊上去撒嬌。
“舅舅這是生氣了?”
云長德將茶盞輕磕在桌子上,語氣帶了幾分埋怨,“嬌兒,若江先生只是掛個名,那又何必找他,而且,此事不是你先提起的嗎,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舅舅……”
紅嬌卻是笑道,又給云長德續(xù)上一杯熱茶,這才繼續(xù)道,“舅舅放心,江先生是個面冷心熱的,只要他應(yīng)下此事,又豈會真的只是掛名,什么都不管……
至于收徒之事的,說到底,還是要看那些孩子自己的機緣,便是江先生真的應(yīng)了授課之事,若是沒有誰能入他眼的,他又哪里會收?
反而,若是有哪個子弟入了他的眼,說收,也就收下了……”
“話雖這么說……”云長德也想明白,語氣稍緩。
紅嬌朝外看了看,又刻意壓低聲音繼續(xù)道,“再者,如今老祖過世,族中連最后的底牌都沒了,舅舅真的就放心讓江先生介入云家的內(nèi)部事務(wù)嗎?舅舅忘了城北徐家的事情了嗎?”
云長德聞言也是有些動容,老祖之事確實讓他有些六神無主,失了些分寸。
說來,也怪這老祖,早年前,卷了族中不少東西,一聲不響的離家出走,眼盼了這么多年,這才三年前結(jié)丹而歸,卻是一回來就閉關(guān)不出。
原本以為有了金丹修士作依仗,云家崛起有望,云長德這才力主去爭那店鋪,反倒是招來家里那兩房的覬覦,還以為他這大房得了老祖什么好處,巴巴的想上位奪權(quán),明里暗里給他使絆子。
之后,便出了周氏商會那檔子事兒,那老祖卻是怎么都不肯出關(guān),還好遇到了丁辰才……
如今,又一句話沒留下,就直接隕落了,什么忙沒幫上,反是留下這一個爛攤子,全指望他一個煉精后期支撐。
唉,好在,還有個聰慧的外甥女,能給他幫把手。
………………
據(jù)說初三的習俗是安睡遲起,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睡懶覺,可我們家為什么一大早就得被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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