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知這法器叫‘銀心鐲’嗎?”
老者面色倒是如常,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似乎只是尋常問話,唯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手中圓環(huán),甚至頭都沒抬一下。
一時看出什么端倪,丁辰便隨口胡謅回道,“此物乃是在下年前進階筑基后期時一個師弟送的賀禮,當(dāng)時他也只說是從一個煉精期的小修士手中搶,,哦,買來的,倒是沒說過這法器還有個專門的名字
不過,我觀此物也并不算多特別,道友不會是認(rèn)錯了吧?”
丁辰故意假作說了錯話,反而套起對方話來。
“呵呵,如何會認(rèn)錯呀!”
這莫姓老者說著,倒是顯出一副悵然之色。
“說起這件法器,其實還是家?guī)煙捴频哪?,老夫?dāng)年還是煉精期的學(xué)徒,跟著家?guī)煷蛳率郑?,也是因為此法器所用的主材,乃是一塊法寶殘片,很是少見,因此時至今日,仍有些印象?!?/p>
“哦?大師當(dāng)學(xué)徒那會的事情,那想必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p>
莫姓老者聞言也點頭道,“這倒是,說來差不多已是三十幾年前了吧!”
“呵呵,這倒是巧了,不知,委托尊師煉制此物的是何許人呀?”丁辰一副閑聊的模樣,很是隨意的問道。
莫姓老者倒是略作沉思狀,說道,“這個嘛,老夫就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一個女修,哦,好像是,姓白……”
既然不能直接關(guān)聯(lián)到他師父江真人,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了。
而且,聽他的口氣,似乎也不認(rèn)得那女修,否則,倒是可以打聽打聽,說不定,此人就是他那未曾謀面的“師娘”呢!
丁辰想著,旋即倒是半開玩笑的說道,“如此說來,在下倒是找對人了,此法器是尊師操刀煉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又回到道友手中來修理,倒也是緣分了,呵呵,這單生意,道友可是責(zé)無旁貸哦”
“呵呵,道友客氣了,在下自當(dāng)盡力而為”
莫姓老者也是呵呵笑著,算是應(yīng)下了這樁生意。
“那就有勞道友了,不知需要多長時間呢?”
“此事不難,此銀心鐲損壞并不算嚴(yán)重,一個時辰足矣,道友在此稍待即可”
老者略估算了下,沉聲回道,也不等丁辰回話,徑直起身,叫了那鄒姓男子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往后院而去。
那徒弟似有些不滿,但還是跟了進去。
見這師徒關(guān)系似乎并算不得好,丁辰撇了撇嘴,也未說什么。
廳堂之中,僅剩他一人。
冷冷清清,連茶水都沒倒一杯,這待客之道實在不怎么樣,難怪生意不好。
心中正在腹誹,又見那鄒姓漢子撩簾而出。
男子轉(zhuǎn)頭便見丁辰正盯著他,不知怎么的,臉上竟是浮現(xiàn)起一絲慌張,連忙向丁辰拱了拱手,告罪一聲,便快步出門去了。
丁辰心下雖有些狐疑,倒也沒有太過在意,枯坐無趣就干脆自行調(diào)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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