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做了三年縣令,就被參了五次,要不是咱家進(jìn)言保你,你命還在不在都是問題,還好意思升官?”
老宦官罵道。
“三爺爺,我這不也是為了我們吳家?”
“哼,行了,再等等吧,現(xiàn)在朝中也不太平,還是等丁高陽的事情塵埃落定后再說吧”
見勉強宦官沒有直接拒絕,男子更是諂媚恭維一陣,將老者馬屁拍舒服了,這才又問道,“對了,三爺爺,前不久侄兒還聽說太后有意拜丁高陽為右相,怎么突然又把他下獄了?”
“哼,蠢貨,那丁高陽也不過是寒門出身,若不是娶了鎮(zhèn)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他哪里爬的上刺史的位置。
去年,老皇帝死了,小皇帝又年幼,那太后更是個蠢婦,哪里是王廉那廝的對手。憑著托孤大臣的名頭,如今王廉已經(jīng)獨攬大權(quán),豈會允許多出一個右相來分他的權(quán)”
“所以太后和小皇帝已經(jīng)被左相架空了?”
“差不多吧,若不是還有咱們幾個內(nèi)侍省的人看著,那兩母子只怕覺都睡不安穩(wěn)”
“那國師那邊也不管”
男子開口,卻就聽話音未落,那老宦官雙目突然睜開,一道筑基巔峰的靈壓轟然透出。
丁辰微微一驚,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卻見對方那鷹隼一般的目光猝然射向外間門口,沉悶怒喝聲傳出。
“什么人,鬼鬼祟祟!”
“吳老狗,你倒是逍遙呀!”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房門吱呀打開的聲音同時傳來,卻是驚得那老宦官面皮一抽,連忙起身往外間而去。
“金丹中期!果然是藏龍臥虎呀!”
丁辰心下一沉,好在他一路上都算是謹(jǐn)慎,不曾暴露,當(dāng)即將氣息隱藏更深。
“見過三長老,小的不知長老已經(jīng)到了,實在萬死!”
便見那吳姓宦官恭順異常,就要直接撩袍下拜。
“罷了,貧僧也不過是在碧云寺呆著無聊,便提前出了門”
那聲音未落,就見一個白白胖胖、紅光滿面的和尚大半的老者邁步進(jìn)來,也不受那老宦官的禮,直接在正堂太師椅上坐了。
老宦官見狀連忙示意那不知所措的中年男子趕緊退下,這才親自上前斟茶,又是垂頭侍立一旁。
而那碧云寺,丁辰卻是聽說過,乃是祭祀皇陵的皇家寺院,只不過寺內(nèi)的僧人都是宮中內(nèi)侍老了之后出家的,半是守陵,半是養(yǎng)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