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一時無法突破他的防御,劉姓修士心中稍安。
但他也知道,若是讓對方繼續(xù)這樣無休止的攻擊下去,便是那靈玉護罩防御力再強,也遲早會被攻破。
眼神慌亂的環(huán)視了周圍,目光剛好掠過那一身血的傅姓修士,心中突然想起什么,連忙道,“道友,你如此不予余力催動法力,難道就不怕毒發(fā)身亡嗎?”
丁辰一聽,卻是眉頭一挑,只是劍氣連發(fā),仍是不停。
劉姓修士見狀,只得強撐著軟趴趴的身子,接著道,“道友,你剛才應(yīng)該也被姓傅的殘骨扇扇到了吧,我雖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壓制住了那‘殘骨風(fēng)’之毒,但是你如此耗損法力,遲早是要發(fā)作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疫@里有解毒良方,可保道友無虞……”
“你要是有解毒良方,自己還在這里躺著?”
丁辰嗤笑一聲,心下卻不由得泛起嘀咕,他剛才確實是被那什么殘骨扇到,也確實有一股奇異的毒素侵入體內(nèi)。
剛一入體,他就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法力都有些凝聚不靈。
就在丁辰暗道不妙之時,原本潛伏在他肝膽之中的那縷陰煞血毒卻是一陣躁動。
他原本還以為這陰煞血毒也要趁機作亂,這不想那陰煞血毒卻是猛的收縮,來了個“一口吸盡西江水”,將那什么殘骨風(fēng)之毒一股腦兒的吸了個干凈,之后又再次蟄伏起來。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而且,此時也不是計較此事的時候,眼前還有一個絮叨得讓人心煩的家伙。
不過,話說回來,姓劉的這三寸不爛之舌還真有點厲害,明明自己中毒已深,癱軟在地,居然還有力氣喋喋不休,而且,句句都還能沾點兒理兒,頗有些口燦蓮花、巧舌如簧的意思。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此人底細,丁辰倒是還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如此想著,丁辰手上攻擊不自覺的減緩了幾分,卻是趁此喘息之機,就見那劉姓修士手指磨蹭的往自己儲物袋而去。
果然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丁辰嘴角訕訕上揚,略略內(nèi)視了xiati內(nèi)殘留法力,已然所剩不到三成了,雖然上清長春功可以自行運轉(zhuǎn),多少有些補益,但連番激戰(zhàn)之下,還是有些杯水車薪了。
不能再耗下去了!
心下有了決斷,丁辰雙目當即一凝,xiong腹一鼓,倒吸一口涼氣,雙手均掐劍指,一手太白金光閃閃,一手劍指如鋒將無名劍氣運轉(zhuǎn)到極致,雙手猛然一合,凝出金色劍氣如連珠炮一般,直指護罩的同一點,頓時嗖嗖破風(fēng)聲大作。
劉姓修士頓時話音一停,眼中慌亂之色抖動,臉色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
他這塊古玉雖是塊異寶,防御極佳,但是終究還是需要法力維持的,這般攻擊下,只怕被破只在旦夕之間。
就在劉姓修士還想尋找對策之時,只聽得喀啦一聲脆響,那古玉護罩之上一道細紋裂縫乍現(xiàn),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