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打擾修煉,丁辰心中多少有些不悅,但既然領(lǐng)了這差事,卻是不能將人拒之門外的,當(dāng)即控制體內(nèi)真元放緩,隨手點了點令牌,松開了外間禁制。
“吱”的一聲,殿門無風(fēng)自開。
來人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身青色道童服飾裝扮,長相倒是乖巧,一見殿門打開,禁制松動,便知這是允許進(jìn)入了,當(dāng)即一步跨入,穿過禁制,直往石文館主殿而來。
剛?cè)胫鞯?,便見殿?nèi)一方小榻之上,正盤膝坐著一人,正是丁辰,連忙拱手行禮,道:“丁師兄”
“哦?你是?”
丁辰蹙眉微顫,輕聲開口,只是臉色卻是有些異樣泛白。
少年自然看到丁辰臉色有些不對,還以為是自己引得對方不悅,連忙解釋道,“師兄貴人多忘事,師弟是杜云暮啊,家?guī)熌耸翘涨逄臻L老。”
這少年只有煉精中期的修為,按理是該以修為高低,喚丁辰一聲“師叔”才對!也只有正是拜師之后,才能按師父的身份確定輩分。
“哦,原來是陶師伯的弟子?!?/p>
丁辰心中了然,輕聲點頭應(yīng)道,卻是并未起身下榻。
少年見丁辰神色語氣還是冷冷的,卻是越發(fā)有些局促了。
見這杜師弟沒有繼續(xù)開口,丁辰也是猜到這少年只怕是誤會什么了,他哪里是在乎這句稱呼。
再者說了,這個陶師伯是江真人的同輩師兄,好像還是江真人的遠(yuǎn)方表兄,那按師承輩分來算,叫丁辰一聲師兄卻是合適的,于是,也只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杜師弟所來何事呀?”。
杜云暮聞言,連忙再次微微躬身,拱手一禮。
“正要告知師兄知道,十日后,就是在下師祖的祭日,本來師父他老人家每年都是要親自祭奠的,只是今年有要事外出,耽擱了些時日,無法及時趕回。
師弟我修為又太低,無法獨自進(jìn)入祖師祠堂,所以家?guī)熖氐貍餍呕貋?,讓我去尋個相熟筑基師兄,帶我進(jìn)入祖師祠堂,代為祭奠,只是不巧的是,師弟平日里能說得上話的那幾位,眼目下卻都不在宗門內(nèi),尋了一圈,才不得不求到丁師兄這里了……”
“哦,對了,這是家?guī)煹膫饔嵎垘熜植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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