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異變又生,一聲劍鳴凄然,便見西北方向,暗紅一道劍光激射而來,眨眼間,直取丁高陽頭顱。
“飛劍!”
眾人心中只來得及生出這點想法,卻是絲毫無法阻止。
“完了!”
丁高陽心下一顫,仿佛已經(jīng)感覺到那劍尖上的森然的殺意。
卻在此時,卻見丁高陽頭上發(fā)髻之上,突顯一點金光,金光一閃。
嗡的一聲,金光散開,猝然如紙傘撐開。
便聽得“當”的一聲,那飛劍正刺在那紙傘狀的光盾之上,光盾立時無聲崩碎,卻有一道犀利金光順勢鉆入那飛劍。
只一瞬,那飛劍劍身也有一道細密裂紋出現(xiàn),當即如有哀鳴,靈光暗淡,倒飛而走,眨眼不見。
事發(fā)突然,來的快,去的也快。
丁高陽心有余悸,但也知道是頭發(fā)那桃木發(fā)簪顯了神通,手都是有些顫抖的輕輕取下發(fā)簪,卻見那原本油潤的桃木如今已是干枯開裂。
此時,巡街衙役也終于趕到了,但刺客早就被豆寇料理了,一個個皆是躺在地上,或是昏死,或是哀嚎。
這些日子里,豆寇也是被丁辰好好操練了一番,白猿煉體訣練著,百年的玄草吃著,已非等閑。
雖是身手稀松了些,但仗著體魄強悍,速度了得,也不是尋常凡夫可以力敵的。
下得樓來,豆寇見丁高陽站在街口發(fā)呆,連忙問道,“刺史伯伯,你沒事吧?”
丁高陽這才回過神來,滿意的伸手拍了拍豆寇的肩膀,笑道,“哈哈,好小子,哈哈,老夫沒事!”
說著,又是看了那桃木發(fā)簪一眼,說道,“小豆子,這發(fā)簪?”
豆寇剛才確實沒看到外面的異變,見丁高陽問到此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抓了抓頭。
“這個,刺史伯伯,其實,這發(fā)簪其實是少爺給我的”
聽聞此言,丁高陽只是點頭不語,其實,在那發(fā)簪顯出玄妙之時,他心中已大致猜到是這樣了。
“嘖嘖,這江仙師果然了得,居然能卜算到老夫即便出獄,仍有此劫!”
丁高陽暗贊一聲,對這個神秘的江仙師更是好奇幾分,轉(zhuǎn)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街道,隨即吩咐幾個仆役留下善后,自己則催促其他人打道回府。
只是,等丁家一行人趕回丁府,來至西苑彤云閣,卻見閣內(nèi)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紙信箋。
其上只是簡單幾句,交代丁家收留豆寇,便再無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