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鐘離正抖手連打三張火雀符,轟隆幾聲,黑氣倒是被炸退幾分,只是,那黑氣綿綿不絕,雖退未散,轉(zhuǎn)瞬又幻化成型,只是前進的速度慢了一些。
朱童見狀就是一聲大喝,拂塵一甩,千絲萬縷凝成一股,如同長鞭一般蕩出,啪啪聲連響,抽在那鬼臉之上,鬼臉頓時被劈開。
只是不等朱童面色緩和,那黑氣幾個涌動,復(fù)又凝出鬼臉。
朱童嘴角抽了抽,也不氣餒,那鬼臉雖然復(fù)原,卻也將黑氣止住一時,干脆又前進一步,拂塵狂甩,分出三股長鞭,呼呼生風,直抽得黑氣一時竟然凝聚不起來。
站在最后的丁辰也沒閑著,目光微閃,卻是直接調(diào)動了空明之瞳查探,便見那黑氣之中,三個人影閃動,雖看不真切,但也能勉強看見方位。
三人前后站立,頭頂懸浮黑幡之人居中,雙手似合在xiong前,應(yīng)該是在掐動法訣,那個矮胖一點的修士立于其身側(cè),想必是在護法,最后一個應(yīng)該就是之前使五把飛叉的修士,站在稍前面一些,雙手捧著一條長繩,如同長蛇一般扭動。
丁辰又看了一眼被拂塵抽的亂七八糟的三個鬼臉,只見鬼臉被抽過的地方,黑氣都是逸散,復(fù)又再重新凝聚,立時看出些門道,當即向鐘離正和朱童二人傳音道,“兩位,我觀那黑氣雖然濃烈,但畢竟是無根之物,并非實質(zhì),應(yīng)該也是靈立幻化而來,朱兄每次抽過,黑氣都會減少,只是之后又補充而已。如果有什么方法驅(qū)散一時,再以雷霆手段制住一二人,或許可行。”
鐘離正便道,“我倒是有幾張狂風符,只是都是低階的,怕是用處不大!”
丁辰聞言正要繼續(xù)開口,眼光又掃過三人,卻見站在前面的那個拿長繩的修士突然身形一閃,人猛然向前急進,手中長繩就要飛出。
“朱兄小心!”丁辰立時大叫。
話音剛落,朱童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條長繩如毒蛇探頭一般,從黑氣中探出,幾個蛇行,已到朱童近前。
朱童大驚,連忙甩動拂塵,分出一股,反是直接被那長繩絞住,猛的一拉,卻是已經(jīng)拉不回來。
兩人一個在黑氣外,一個在黑氣中,如同拔河一般。
丁辰看得分明,黑氣之中,那御使這詭異長繩法器的修士又是長袖一甩,卻將長繩的另外一頭也祭了出來,晃悠悠一蕩,繩頭之上赫然系著一枚短鏢,又朝朱童刺去。
朱童也不是全無準備,翻身閃躲,右胯一頂,顛了一下腰間儲物袋,袋口靈光一閃,飛出一物,卻是一支一拃來長的判官筆,破空正對上長繩,筆頭靈暈一點,憑空點出一團墨韻。
那繩頭短鏢來勢極快,立時扎入那墨韻之中,便有一股禁錮之力,將那短鏢吸住。
可那長繩實在刁鉆,繼而蛇盤墨韻,其上點點青斑閃動,發(fā)力一絞,生生將那團墨韻絞散,隨即又是凌空亂扭幾下,就要去絞那判官筆。
朱童本就分神,擔心判官筆也被絞住,只得不斷激發(fā)判官筆畫出道道靈光,將長繩擊開,不敢讓其碰實了。
情勢飛轉(zhuǎn),鐘離正見狀就要過去幫手,卻見對面黑氣陡然而起,上接天頂,恍惚間似要張開一只巨手魔爪,只怕片刻之后,整個賭斗場都要彌漫在黑氣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近身搏斗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