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丁辰斜靠墻角,轉而打量起這間石室,之前進來得慌亂,倒是沒怎么細看。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石室,丈許高,長寬均有兩丈余,空無一物,四壁雖然做成了磚砌的樣子,但是明顯并不是真正的磚砌,應該是涂了一層什么特制的灰漿,再刻出的磚縫。
石室前后皆有一道門正對。
一道自然是之前進來的那道光幕門洞,門框之上陰刻著繁復的祥云花紋,但明顯不是什么禁制符文,真正催發(fā)那玄黃光幕的禁制,應該暗藏在石壁之內才對。
另一道位于靠里面的墻上,上有云紋券頂,下有條石門檻,兩扇石門之上各有一副浮雕人物,很是傳神,乃是一副執(zhí)金武將的裝束,盔甲齊全,叉腰挺xiong,體型壯碩,一個怒目圓瞪,一個須發(fā)皆張,似在看守著這石門一般。
只是,那浮雕石門仍是尋常布置罷了,并無什么禁法殘留,兩扇石門只是半掩著,露出一道拳頭寬的門縫。
此時眾人都在外側的石室,各自靈光護體,倒是照的略有點光亮。
為了避嫌,丁辰并沒有直接進去,只是放開目力透過門縫往里面望去,卻見門內又是一條通道,丈許高,丈許寬,進深卻是有十余丈。
通道上下左右四壁皆是卷云彩繪,很是精美逼真,讓這通道看著如同是云朵凝成的一般。
最深處,似乎已經見底,丁辰空明之瞳暗暗探查,竟絲毫看不穿那石門,應該是某種特殊的石材所制的。
再細看門上,當中繪制一頭金毛犼,張牙舞爪,十分猙獰,四周同樣皆是彩繪煙瘴,云霧繚繞,五色斑斕。
只是奇怪的是,靠邊上的一圈,圖案明顯有些錯位,不知什么緣故。
此間種種,丁辰看在眼中。
明明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但心中卻是莫名浮出一些古怪感覺來,越看,眉頭越是微微皺起,心中不由得狐疑思忖,這古修水府怎么搞得像個墓室一樣呀?回填封土的墓道,守門的神將,升天祥云繪成的甬道
還有這金毛吼,難道是鎮(zhèn)墓獸不成?
想到此處,丁辰又是回頭看了白子城和燕游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倒是一切如常。
還不及丁辰再作他想,就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問道,“江兄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問話的正是趙玨,他應該已經調息完畢,此刻見丁辰正在探查通道深處,便起身來到丁辰身旁。
丁辰一聽,不由得暗自撇嘴,心道,那個燕游不是早就進來過了嗎?這里有什么,你會不知道?
只是雖然這么想著,話卻不能直說,只微微搖頭回應了一下。
趙玨似乎也真的只是閑聊而已,并未追問什么。
見其沒了下文,丁辰卻又岔開話題,傳音問道,“燕游道友傷勢如何呀?無大礙吧?”
趙玨也傳音回道,“燕兄內傷確實有些重,不過好在未傷及根本。”
說著,回頭看了看閉目打坐的燕游,又傳音道,“說來,還沒有好好感謝江兄剛才及時出手把燕兄拉進來呢!”
“呵呵,趙兄客氣了,只是為何我相助燕道友,卻要趙兄來道謝呢?”丁辰戲謔一笑道。
“這個……”
趙玨聞言立時有些尷尬語塞。
丁辰也是隨口調笑一句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問個什么原由究竟,打了個哈哈。
除了燕游似乎傷勢實在過重,還在療傷,其余幾人均已陸續(xù)收功,或站或坐都看向石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