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球撿起來,看了她一眼:“不想讓你被罰得太慘?!?/p>
田芮笑才想起來還有受罰這回事:“那,懲罰是什么?”
莊久霖走到她跟前,驀地,他抬起右手,探出一根指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叩,說:“讓我想想?!?/p>
田芮笑被撩得暈乎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懲罰是你定的?”
“不然呢?”
“……”他剛才的語氣,分明是想讓她以為這是球場的規(guī)則。她氣惱地皺眉:“你騙我?!?/p>
莊久霖終于一笑,學(xué)著她剛才傲氣的模樣:“愿賭服輸?!?/p>
太陽冉冉升起,大部分草坪染上了陽光,打高爾夫球的最佳時段結(jié)束了。
回會館的路上,田芮笑望著一片樹叢,說:“上次來的時候是四月初,我記得那里種了一小片櫻花,今年我一朵都沒見著?!?/p>
莊久霖聽懂了她聲音里的沮喪:“想看櫻花?”
“現(xiàn)在都四月下旬了,櫻花早就敗了。”
“我?guī)闳??!?/p>
田芮笑回頭看他:“什么?”
莊久霖故作神秘地勾了勾唇。
從會館出來,田芮笑看到他開的是阿斯頓馬丁。莊久霖先走向副駕,將堆放的一些雜物丟到后排,起身給田芮笑讓位,她繞過他,習(xí)慣地坐了進(jìn)去。
“到底去哪里嘛?”車上了路,田芮笑又問。
莊久霖還是沒告訴她。
田芮笑看著他一路往山里開,路邊出現(xiàn)幾個飯館時,田芮笑說:“我餓了?!?/p>
莊久霖一看時間,確實(shí)到了午飯的點(diǎn)。“好,”他緩緩減速,“先吃飯?!?/p>
岔路的加油站邊上支著幾個面攤,莊久霖和田芮笑隨便挑了一家坐下。全浦越上下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老板竟會陪著一個小姑娘在山里的路邊攤吃飯。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奇了怪了,怎么第一次第二次跟他吃飯,都是路邊攤?
田芮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