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希未若有所思,還在猶豫。
幸好她今夜有心事,如果她追問田芮笑要做的杯子,田芮笑一定比她更心虛。
“喜歡你喜歡的顏色。”
那到底給他做什么顏色好?
她驀然想起那夜暗藍色的深圳灣,穿著藏藍色襯衫的他。他似乎很中意這個顏色,她大約見過他兩三件藏藍色的襯衫。
好。藏藍。
田芮笑在杯底用22k金刻了一行小字——forjude
她掙扎了很久要不要加上自己的痕跡,最終擰不過私心,在那行字前面畫了一個笑臉。
之后浸釉,上色,給杯口鍍金,待到成品燒制出窯,也需要天時間。
希望正好是他回來的那天。
可田芮笑大概是忽略了,莊大老板即便是回來了,也沒辦法當即把時間分給她。
蔣純刻薄而實在地警告她:“你確定他不是在撩別的女人?”
田芮笑有點生氣,氣她不懂他的負擔,不懂他的辛苦,也氣……自己沒有底氣去否認。
自莊久霖回京那日給田芮笑報了一聲,一連三日他都沒了信兒。
晚上入睡前,田芮笑抱著手機,往上滑動與他的對話框,翻看他們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無一例外都是莊久霖主動。那么這次,換她主動一次,不過分吧?
田芮笑刪刪改改,過了很久才發(fā):你在干嘛?
他意外地回得快:做度假村的合同。
原來還在加班啊……田芮笑什么也不敢說,只告訴他:明天我有拍攝工作。
莊久霖:什么時候?
田芮笑:從上午十點拍到下午。
莊久霖:中午休息嗎?
田芮笑:休息吃飯。
然后他回:好,我中午找你吃飯。
田芮笑嘴角弧度咧得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