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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用腳踢了踢寧初,像是在踢著死去的貓貓狗狗似的,yan里沒有半分憐惜,“別想著跑,聽見沒有。”
寧初則是一直躺在那里,被踢被打都是默不作聲,毫無反應(yīng),寧遠打著打著,似乎覺得沒勁似的,便抱著酒瓶靠到墻邊,又開始喝,邊喝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著什么“賤女人的生的兒zi果然也是賤種”。
寧初本來是毫無反應(yīng),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動了動,他握緊了拳tou,然后又松開,便再無動靜。
上輩zi那男人就是坐在那里被寧初用放在桌zi上的刀給tong死的,當(dāng)時他氣急之xia,趁著男人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一刀cha在了男人的心臟chu1,鮮血瞬間pen濺而chu,寧初當(dāng)時tong了不止一刀,地上到chu1都是鮮紅se的yeti,映在他的yan底、腦海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寧初才意識到自己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血,那一幕就在他腦海里折磨了他三年,親手殺死自己父親的這件事,成了他在少guan所三年里揮之不去的夢魘。
現(xiàn)在重活了一世,自己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要好好地活xia去,他即使恨,也不能用那種懲罰自己的方式去殺了寧遠,來解自己的心tou之恨。一定會有更好的解脫辦法,一定會有的,寧初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
等到后半夜的時候,寧初渾渾噩噩地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shen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些,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燈不知dao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關(guān)掉了,屋zi里一片漆黑,但是滿屋zi的酒氣和隱隱傳來的呼xi聲告訴寧初那男人還在屋zi里待著。
寧初dian亮了一盞小燈,昏暗地?zé)艄庥吃诳恐鴫撬膶庍h的臉上,男人的tou發(fā)已經(jīng)蓋住了yan睛,胡zi也是很久沒有打理,隨意地布滿在臉上,嘴里還念念有詞不知dao在說著些什么。
寧初站在不遠chu1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桌zi上的shui果刀也悄無聲息的,他現(xiàn)在只要拿著刀,走過去,把刀刺在男人的心臟上,那這種毫無緣由的毆打就會結(jié)束了,寧初默默地這樣想著,許久之后,他才nie了nie自己的手腕,轉(zhuǎn)過shen,j了里屋,將門合上了。
在少guan所的三年,實際上是和坐牢沒什么區(qū)別的,要非說什么區(qū)別,也就是這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坐牢,他當(dāng)時殺死寧遠的時候,并沒有滿十四周歲,所以沒有被判刑,而是被少guan所收容教養(yǎng)了三年才chu來,少guan所里面的生活并不好過,里面全是和他差不多大的“犯人”,寧初在里面度過了三年,chu來后他就zisha了,而這一世,他不想再重蹈覆轍。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被痛醒了,全shen的疼痛像是延時了似的,全在凌晨時分反饋了回來,寧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只能起床,他看了看自己全shen的青青紫紫的傷痕,長年被打的經(jīng)驗告訴他這些只是外傷,只要疼過了就沒什么大礙了。
他拉開門,寧遠不知dao什么時候又chu門了,只留xia了一地的空酒瓶,寧初看了看那些空酒瓶,拿了一個袋zi把它們裝好,拖了chu去,他知dao這附近有一個專門回收酒瓶、易拉罐之類的廢品回收場,寧遠向來是不會guan他死活的,吃飯的事qg都得寧初自己解決。
寧初知dao自己想要擺脫這一切,目前最需要的還是錢,即使他知dao賣廢品掙不了多少錢,但是在這個小縣城里,他現(xiàn)在能zuo的也只有這個。
寧初推開院門,驚得在他家門kou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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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流浪狗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寧初有點害怕,說實話,他一直挺害怕這些流浪狗的,即使知道它們只是在裝腔作勢,好在流浪狗只是兇了一會兒,便掉頭跑了,寧初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順著這個小縣城轉(zhuǎn)了一圈,沿路撿著別人隨手丟棄的易拉罐、汽水瓶等一切可回收的東西,縣城本就不大,快中午的時候,寧初把裝了整整一袋子的可回收物品拖到了回收站。
那里的負責(zé)人挑挑揀揀之后,把那么一大袋瓶瓶罐罐拖進屋,出來后只給了他十塊錢。
寧初接過錢,看了一眼那個負責(zé)人,知道那袋子?xùn)|西不止這個價,估計是看他年紀(jì)小,才故意壓了他的價,寧初也沒有說話,拿著錢就離開了。
賣完了廢品,寧初就直奔著他之前撿廢品的時候看到的那家書店去了,他現(xiàn)在雖然知道自己存夠了錢就有機會逃走擺脫寧遠,但是就這么放過寧遠,他無論如何都覺得有點不甘心,他重生前在教管所里聽那些警察和他說過,寧遠的行為屬于家暴,但如何反抗,寧初當(dāng)時卻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所以他想去書店里找找看,有沒有關(guān)于法律的書可以讓他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