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猜想那日入城時遇到的混混應當不是這明揚一系手筆,畢竟做派不太像。至于明揚究竟是不是真的觸及屏障,其實無人在意。
與明揚父親過一杯酒,見到的是明幼心。
燈火通明里,眉眼如黛的姑娘盈盈而立,尤帶一分謫仙般清雅飄渺:“想不到昔日一別,再見面竟是這般光景?!?/p>
話語間,清風拂面。
江游也笑了笑,沒有接話。
明幼心身旁站著的中年男子道:“你們認識?”
明幼心攏了攏被吹散的一縷墨發(fā),盈盈一笑:“曾有過一面之緣?!?/p>
三年前她與江游都還只是先天九重,曾一同結伴歷練,經(jīng)歷生死風雨。后來明幼心甚至明確表示過對江游的好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心而已。
但明幼心既說只是一面之緣,場中眾人也便沒有再問下去。
江游面色不顯,與他們干了一杯。
走過明幼心一桌,便是明晉。據(jù)說這一系更親近主家,于是江游微笑深了一些,眼中也有了一點親近之意,但深究之下又像是什么都沒有。
既然親近主家,明晉自然也不會做什么讓明豐羽不快的事,只是例行說了喜話,敬了杯酒。但江游與他干杯時,卻瞧見其手腕之上忽然出現(xiàn)一條頗為明顯的紅痕,甚至沁出了一滴鮮血。
在場人數(shù)雖多,但眾人大多談天說地,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面。因此注意到這一變故的,竟然只有江游、明豐羽以及明晉本人。
江游微微挑眉,抬眼去看明晉。
但見明晉面上也是一怔,他下意識微微皺了眉,用驚疑的眼神去看江游,眸色之中甚至閃過一分古怪。見江游正難辨神色凝視著他,他又十分自然地抬手拉起袖口,面不改色繼續(xù)敬酒。
是以江游也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很自然地干了那杯酒。
又是半個時辰,總算是送走了大部分賓客。剩下的事交給明豐羽夫妻,江游可以回去了。
今夜他不再歇在別院,而是要去明宴的屋子。
古人有言,香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便這樣成親了。
江游漫不經(jīng)心想著,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