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凈笑了可語氣卻十分冰涼:“寒將軍倒是好記性,若我說是,你這條命可愿奉上?”
聽了凌凈的話,癱坐在一旁的寒明軒不免一驚,而寒百川卻是想也不想的點(diǎn)頭應(yīng)允:“我這條命本就是她的!我死后望師妹能看在同門之誼,能放過犬子!”
“父親!不可!”寒明軒說道,轉(zhuǎn)頭對著凌凈又接著說道:“小師叔,都說父債子償,我愿替父親還了這條命。父親是國之良將,師叔若是要了父親的命,怕是會成國之罪人。”
凌凈不為所動,不冷不熱的說道:“果然是父慈子孝!我本就是罪臣之后,何懼在多添一個污名。我只是有些好奇,寒將軍既然把家?guī)熆吹萌绱酥?,怎忍心棄她,傷她??/p>
寒百川沉默了好一會,才黯然開口:“事無兩全,小師妹,既是替師父來取我的命,那便動手吧!”
凌凈覺得自己拿羽劍的手有點(diǎn)抖,她其實(shí)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可是她不能讓師父死得這么凄涼,想到這她硬是在寒百川的xiong口刺了一劍。
“不要!”寒明軒癱軟在地,眼中滿是哀色。
看著寒百川嘴角慢慢流出的鮮血,凌凈冷冷的說道:“從此以后,我與將軍再無同門之誼,你好自為之!”說完拔劍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寒百川有些虛弱的喊道,看著凌凈停下了腳步才接著說道:“師父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這一劍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我在劍上萃了嗜心之毒,每晚子時一過你便會痛如刀絞,這就當(dāng)是你為師父故去的賠罪吧!當(dāng)然這毒不難解,你大可找名醫(yī)解了,我自然也管不上?!闭f完凌凈飛身上馬飄然離去。
在聽到“故去”二字時,寒百川心頭一痛,“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口里噴涌而出,把一旁的寒明軒嚇了一跳“父親,你可還好?”他急急的問道。
寒百川吃力的擺了擺手,心如死灰!
☆、
落葉紛飛處,白衣翩翩來。拾級佛塔上,卿本皈依心!聽說仙逝之人若想往生需得有人在佛前點(diǎn)上一盞長明燈,誦念七七四十九天的往生咒,凌凈騎著馬顛簸了好幾天才決定來東離最有名的寺廟,佛光寺!
佛光寺坐落于東離京都的盤云山,凌凈收拾了下行李,趕了半個多月的路,才到了佛光寺。她這具身體的祖父曾是東離第一權(quán)臣,因逼宮謀反未遂被滿門抄斬。而她能僥幸逃脫是因生母聰慧早早托了人,才被師父蓮偌救下了,所以她是罪臣之后,未免節(jié)外生枝,她一路來都戴著帷帽。
佛光寺前香客云集,香燭繚繞。凌凈添了些香油錢,便有個小沙彌領(lǐng)她來到一間布置簡潔雅致的禪房,凌凈簡單整理了下,便就此住下了。
這天,她面帶白紗一身白衣白裙的走出房門打算去地藏殿誦經(jīng),路過花圃游廊聽到幾個女子說話,聲音不大但凌凈是習(xí)武之人,耳力極好。
一個說:“你們聽說了嗎?這幾天中丞宇文大人都在此與慧空大師坐禪論法呢!”
另一個嬌俏的聲音道:“這個自然,他文采斐然,冠絕古今,年僅十六便高中狀元,現(xiàn)今貴為我朝最為年輕的一品丞相,他雖身體羸弱卻能平谷家之亂,正朝政清流,創(chuàng)利國新政,深受皇上賞識,真真是了不起!,”
這時有個低低的女聲問道:“平谷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