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聞丟xia這話,便由著小廝將青se織金絲絨氅衣套上,揚長而去。
曲清鴻經(jīng)過曲清希只是挑眉掃了他一yan,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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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言快步離開。
曲清言尚未回到菊園,府中各房的主子就都收到她被先生打了手板的消息。
秦氏雖不靠譜的時候極多,常常讓曲清言心驚的摸不透她的想法,但晨起時才被曲清言提醒過她曾經(jīng)的荒唐,一整個上午她都在愧疚和母愛泛濫中度過,聽到曲清言第一日上學就被打了手板,就心急火燎的沖到了菊園。
“娘?”秦氏進門時曲清言正坐在官帽椅中,由著大安幫她擦藥。
她也不知曲清聞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她才回到菊園不到一刻鐘,就有他身邊的小廝送來傷藥。
瓷白的大肚藥瓶,配著一柄細小的竹勺,似是怕她準備不足跟著傷藥一起的還有一卷傷布。這是突發(fā)的好心還是一早就備下了就等她挨揍之后送來?
“你這孩子!”怎么能讓小廝給上藥!秦氏雙眼噴火就要把大安瞪穿,她從對方手上搶過藥瓶就將人揮了下去。
房內(nèi)再無外人,秦氏終于是能安心的說上幾句話:“你這孩子就算身有不便,也不能輕易被一個下人占去便宜,你以后若是能將這身份瞞上一輩子也就罷了,若是不能,你終究還是要嫁人的?!?/p>
既是要嫁人,被小廝照顧伺候過,又有哪個婆家會不在意。
曲清言唇角照舊是挑著笑,她看著秦氏笨手笨腳的跟她卷傷布,“娘,不論為了誰我這輩子都只能是男兒身?!?/p>
今日的屈辱,他日她定要悉數(shù)奉還,想要將曾經(jīng)看不起她的人全部踩在腳下,最光明正大的手段就是爬的比他們每個人都要高,讓他們只能抬頭仰望。
秦氏抬眼瞪她,她就安撫的眨了眨眼睛繼續(xù)笑著,“娘,除了容嬤嬤還有誰知道的我的身份?我需要信得過的人手在我房里幫我遮擋。”
今日的手傷讓她意識到身邊只有一位嬤嬤還不夠,哪怕會被田氏和曲文海非議,她身邊都要放上兩位知根知底的嬤嬤才行。
她這個問題還真將秦氏問住,她當年產(chǎn)后那個狀態(tài)其實跟瘋了也沒差太多,后來還是陳姨娘那個兒子出天花沒熬過去,這三房只剩曲清言一個男丁她才漸漸回了神。
“我上午給容嬤嬤去了信,她最快下午就能給我答復,我兒再等等,娘這次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p>
秦氏的包票曲清言如何敢信,但尋人總要時間她只能先小心著些。
“清言,你上午為何會被先生打了板子?你父親在時不是一直夸你讀書上極有天分,先生問你問題你不應該答不上才是?!?/p>
秦氏來的路上是如何都沒想明白曲清言為何會挨罰,曲伯中當年的話經(jīng)過幾年的發(fā)酵,已是如洗腦般在她心間根深帝固,她的兒子有著不世之材,可是誰都比不上!
秦氏一拉開這種架勢,曲清言就知她不能隨意搪襄,她微垂著頭沉沉的說了一句:“是孩兒遲到了?!?/p>
“遲到就要打板子!這也太沒王法了,不行,娘替你說理去?!?/p>
秦氏扯著傷布用力打了個結,頓時疼的曲清言呲牙咧嘴,她顧不上疼抬手去拉秦氏,手一碰到她身上又是一陣鉆心的疼。
她頭上剛消下去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