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心緒有異,可我都尚未拎清,你哪來的把握定我的情感?!彼罡胁幻?,此處霧氣重重,布有迷障,周圍有隱約魔氣,應是處法陣。
“兄長,正所謂旁觀者清啊——”那陰影又襲來,索性連偽裝都卸去了,是一團黑影。
柳文玦聽著那桀桀的笑聲,激了層雞皮疙瘩在肌膚上。他提上劍,鏘鏘的與那人戰(zhàn)了起來。
“啊,洧兒,”秦溱害羞地摸著后腦勺,不自在的揪了揪身上的月白長衫,身姿挺拔,“我們?nèi)ス涔浒?。?/p>
“嗯?!变⒓t著臉,悄悄看了眼新?lián)Q的嫩綠長裙。
秦溱與她走著,慢慢捉住了她的手,她沒有反抗。
“你——”“你——”
兩人同時出聲倒少了不少尷尬。
“你可知上巳節(jié)為何要送芍藥嗎?”洧輕輕出聲。
“因為芍藥的&039;藥&039;通&039;約&039;,代表相約?!彼麥厝岬乜粗?/p>
“嗯,我也想邀你?!彼v足面對他,羞澀的從懷里掏出一朵小小的芍藥,“白天你邀過我了,我還未曾邀過你,現(xiàn)在我們相約了?!?/p>
他不知所措,下意識接過花,俊朗的面容泛著傻氣。
洧笑著揉了揉他的臉,道:“怎么這般憨?!睆涂s回了手,掩面含羞,聲音也羞羞怯怯的。
秦溱鬼使神差的捉過她的雙手,攏在手心輕吻。
“我,我們猜燈謎吧!”
洧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手,牽著嘴角低聲輕應。
咻——
柳文玦翻身躲過風刃,剛剛四處游走,尋到了一處法門,卻是未曾探清是生門還是死門。
“‘兄長’,躲躲藏藏做甚?”迷霧里不時翻滾著一團黑影,“只要在這濃霧里,我就如同探囊取物,不若早些現(xiàn)身投降為妙啊。”
柳文玦猛然貼近黑影身后,定下最后一道傳音符,以指法結(jié)陣,他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五感缺形,聽聲辨位也用不了,說什么大話?!彼跣踹哆?,悄聲靠近那團影子,“現(xiàn)下跟只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方才的氣勢呢?”
柳文玦的一劍勢如破竹,又快又準,刺向黑影時嘴里還說著刺他的話。
“氣勢哪去了!”
劍氣將黑影絞了個稀巴爛,走近瞧,還是個稀罕玩意兒,是個中階法器的傀儡。
他握緊劍柄,迅速朝法門趕去。
洧輕輕回頭看秦溱,看著他大小燈籠的提拎著,平整的長衫起了褶子,有個膝高的小童正癡癡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