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兄長,你怎么又卡在樹上了??!”
參天古樹綠意盎然,枝叉紛紛亂亂,累累碩果撲通撲通的掉落了下來??慈?,那最高的枝丫上竟掛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正滿臉的憋屈呢。
柳文玦看著樹下哈哈大笑的小姑娘,郁悶道:“你等著,等你學(xué)御劍的時候看我怎么笑你?!?/p>
“哼,當我怕你啊?!?/p>
小姑娘不服氣,小腦瓜子一轉(zhuǎn),當機立斷笑著跑開,大喊:“師尊——師尊——兄長他又卡樹上了,快救兄長啊——”
卡在樹上的柳文玦咬牙切齒,好你個柳文宜,大聲的恨不得整個峰都能聽到,還當他是兄長嗎!
“好你個柳文宜,大聲的恨不得整個峰都能聽到,還當我是你兄長嗎!”
柳文玦抬頭望向洞口,耳朵里回蕩著柳文宜兄長掉坑里諸如此類的話。氣的要死,明明十二歲的人了,怎還如此幼稚。
柳文宜今時不同往日,極快速的拖來了師尊,滿臉得瑟。
“師尊,看,兄長又倒霉了?!?/p>
雪桓含笑不語,柳文玦極少出錯,可次次出錯都被柳文宜看了去,倒也是有趣。
“哼!柳文宜你等著,等我破了這處法陣,就是你倒霉的時候?!绷墨i氣惱道。
師尊愛設(shè)陷阱,在這清凈峰師尊地盤里,幾乎每百步必有一陷阱。如今雖不似幼時那般容易中招,卻還是每隔兩叁個月便掉一次坑,還次次被柳文宜那丫頭片子瞧了去,實在是有損兄長威嚴。
柳文宜悄悄探出頭來,不太服氣。
“又不是我叫你掉的坑,你怨我干嘛?”
“那你別喊啊?!?/p>
“我樂意!”柳文宜虛張聲勢,悻悻然轉(zhuǎn)過頭。
其實不是樂意,柳文宜悄悄看了眼兄長。從小她就比不過兄長,越大越比不過,她就越喜歡作弄他,明明感情很好,可就是呆不了多久就炸。
柳文宜看他灰頭土臉的,也有些過意不去,他最愛干凈了。她摸了摸腰間的帕子,早知道扔給他塊帕子了,也不知道別人看見沒,不然該更生氣了。
柳文玦瞇了瞇眼,就看見一張漂亮的小臉猶猶豫豫地探了出來,下一刻他便伸手抓住了落下來的東西。是一塊淺綠的帕子,一角還繡著她的佩劍。
“還算有點良心?!绷墨i低頭盯著帕子呢喃。
兩人吵吵鬧鬧極不安分的過了百年,此時柳文玦已到了金丹期,柳文宜比之卻落了一個境界,是筑基期。
“唉?!绷囊俗行┌г?。兄長自小便天賦過人,如今兄妹兩人的差距已經(jīng)在拉開了。
柳文玦看著眼前人,柳眉微蹙,眼含秋水,流暢頷線的上方是張可人的嫣紅小嘴。他看著她傷春悲秋的模樣,嘴角抽了抽,開口刺道:“如今你是愈發(fā)的奇怪了,又在傷哪門子的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