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見你幫襯你那離了婚又癱瘓在娘家的老婆和孤女?
張小檀忍著惡心退了出去,招呼也沒跟他打。
走在飄滿落葉的林蔭道上,張小檀忽然感到非常迷茫。她只是一個沒有經(jīng)濟收入的大學生,打工掙來的那點微薄小錢,只能用來勉強度日。
她哪里還有多余的錢交學費?
回宿舍的路上,碰上了正好從教學辦回來的班長梁奕銘。
這位班長長得高大俊朗,家境殷實,很受學院里女生的歡迎。系花邢璐曾無數(shù)次對他示好過,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梁奕銘對她更有好感。
從大一到現(xiàn)在,大大小小的禮物也送了不少,不過她從來沒有收過。吃了這么個閉門羹,她原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誰知,他反而更加高看她一籌了。
“一下課就不見你,躲哪兒偷懶去了?”
張小檀勉強一笑:“沒?!?/p>
梁奕銘沒發(fā)覺她的異常,隨口邀約:“下周四晚上學院有聚會,你來嗎?”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會拒絕,這會兒卻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梁奕銘都驚訝了,隨即喜不自禁,將門票遞給了她,腳步輕快地走了。張小檀醒轉(zhuǎn)過來,將這張粉紅色的門票捏在掌心觀摩,禁不住心虛臉熱。
她剛才腦子里竟然閃過一個無恥的念頭――怎么從他口袋里撈錢。
回到宿舍,夏秋白一把抱住她:“上哪兒了,臉色這么難看?”
張小檀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臉。真有這么明顯?
邢璐架著腳踩在桌子上,慢悠悠給自己上指甲油:“聽說你這個學期的學費還欠著,需要幫忙嗎?”
張小檀只覺得兜頭一盆涼水澆下來,后背都沁出了冷汗,從未有過的難堪。
她是怎么知道的?
邢璐涂完半只腳,抽空瞟了她一眼,眼神像關(guān)切,又像玩味:“需要幫忙嗎?”
張小檀沒理會她,冷著張臉回了自己座位。
邢璐在她身后笑著說:“別介意啊,我跟你鬧著玩呢。我們家雖然有幾個錢,但也不是路上見著個乞討的就能扔上兩枚的。”
夏秋白猛地拍了桌子跳起來:“你丫說什么呢?有膽兒給老娘再說一遍?”
“我又沒說你,你激動個什么勁?”話是這樣,邢璐的聲音還是弱了下去,撇撇嘴,回轉(zhuǎn)了身。
一塊兒結(jié)伴去一樓打水的時候,夏秋白趁人不注意襄給了她幾百塊錢。張小檀不肯要,她卻扳起了臉:“就這么點兒,多的也沒有了。你要連這點都不要,我就白交你這個朋友了?!?/p>
張小檀把眼淚言在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