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guān)。
他終是緩緩垂頭,看著自己手背上留置針的針頭倒流了一點點血印。
心里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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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晨從醫(yī)院出來,開車回了萬科城。
把車停好后,她特地看了一眼手機,覺得不放心,又拿起來點進通話記錄檢查了一番。
那王八繭真沒再聯(lián)系她。
一剎的失衡,但迎晨很快收拾好心情,寬感自己:別心軟。
可不再是十八歲了,耗不起心血和精力再去折騰。
迎晨想得明白,要就坦坦蕩蕩、心無芥帝地復(fù)合。
要么,就別再輕易開始。
想著想著,樓層到了,迎晨踏出電梯,一看門口嚇了跳。
好家伙,厲坤坐在地上,看樣子等了很久,臉上倦色難掩。早上那束玫瑰花也擱在腳邊,蔫耷了不少。
見著人回來,他起身飛快,站在門口跟堵墻似的。
迎晨高跟鞋踩著瓷磚地面,咯噔咯噔脆響,一聲一聲放慢。
厲坤站在那,她沒辦法開門。
兩個人面對面,一高,一低。誰也不先說話,犟勁兒一樣,看哪個先認輸。
最后,迎晨眼娃兒一瞇,生氣前的習(xí)慣性小動作。
厲坤便往邊上挪了半步,不情不愿地妥協(xié)了。
迎晨走到門前,伸出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擰過頭冷漠道:“我要按密碼了?!?/p>
厲坤充耳未聞,紋絲不動。
“我要按密碼了?!痹僦貜?fù)。
“你按就是了?!眳柪ひ桓睙o所謂的態(tài)度,“――198804,我又不是不知道。”
迎晨欲反駁,但嘴張了好幾下,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開了門,她飛快閃進去,轉(zhuǎn)身就要關(guān)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