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我一直覺得喬四眼睛有問題,一直說你就是祁筠,可剛才的那么一下,我還真以為祁筠回來了?!彼姆磻推铙蕻斈暌荒R粯?。
宋白的眉不動聲色的一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哦――他真的長得和我那么像?”
陳志搖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那個人長得都不像是個人,天仙似的,也難怪喬四那么喜歡他了,是個教師,天生斯文白凈,和你們這種……”
“和我們這種什么?”宋白動動手,待在醫(yī)院幾天的修養(yǎng),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這段時間,陳志時不時的就過來看看他,陪他說說話,宋白不清楚陳志是打的什么主意。
這個人的心思深得很。
“非得我說出來嗎?他和你不同,從小就是書香世家里長大,讀的書也多,不過說來,你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倒是有他的幾分風采?!?/p>
“是嗎?”
“你……和資料上的不一樣?!辟Y料上面,宋白是個初中都沒畢業(yè)的混混,因為長得有那么點姿色,也就走上了那條路,頭蒙拐騙什么都干過,是典型的社會底層人群,可是這個人……怎么說呢?就是不說話安靜的坐在那里,都給人一種非常典雅的感覺,一點煙火的感覺都不沾。
“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更何況是人的主觀意識呢?喜歡我的人就覺得我百般好,討厭我的人就覺得我種種不是,你所謂的資料,一紙書墨,做不得準?!?/p>
陳志看著宋白,非常認真的看著,仿佛要看到靈魂的深處,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知道你什么地方和祁筠很像了?!?/p>
宋白倒是感了興趣,“說說看,我好改改?!?/p>
“你的眼睛,你看人的時候那種眼神,如果不是祁筠死了,我都要以為你是他假扮的。”
宋白闞下眼瞼,長長的睫古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轉(zhuǎn)眼又笑開來,“這還真不好改,我總不能把眼珠子挖出來?!?/p>
陳志說:“祁筠……就是喬翊的愛人,喬翊真的很喜歡他,他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一條道走到黑,所以祁筠過世后,他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難得遇到了你?!?/p>
宋白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看著窗外,昨夜下了場雪,外頭一片白茫茫的。
他想,陳志與自己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再也不想和喬翊有任何的瓜葛了,當就在宋白下定決心一出院就離開北京,到南方去,離他們離得遠遠的時候,陳志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喬四現(xiàn)在犯了癔癥,我想,讓你去照顧他?!?/p>
宋白收回目光,轉(zhuǎn)而投向陳志,一動不動,陳志亦是一臉的理所應當,久久的,兩人都一言不發(fā),終于,宋白笑了起來。
直到很久之后陳志還是沒能理解他當時的想法,他一笑,整個人就變得很不一樣,就像是那種毫無雜質(zhì),既是干凈里面又透著一股讓人覺得無法接受的虛偽,在那張長得精致的臉上,甚至透出了一股子妖嬈勁兒,非常復雜而詭異的一個表情。
宋白說:“除非我死?!?/p>
是了,那天因為喬翊宋白zisha了,陳志非常清楚宋白不怕死,一個人敢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