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受傷?!?/p>
“你在倔強(qiáng)什麼???我不是說過在我面前你不用勉強(qiáng)麼!”北堂傲見他不答,心頭也是冒火。自己看見他便興沖沖地高興,想著與他聚聚,他卻似乎急著甩開自己一般,趕著要回郊外。這會兒明明身體不適卻還在逞強(qiáng),問他他還敷衍,好似把自己當(dāng)成個外人。
“你到底怎麼了???你再不說,我便直接把你抓回府去,讓御醫(yī)好好給你診治診治!”
“不!不行!”言非離立刻反對,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北堂傲誤會了,一把放開他,怒道:“你不想說就算了,原來竟是我多管閑事。你非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又操什麼心!”
言非離知道他已經(jīng)惱了,但都是關(guān)心自己??墒谴耸玛P(guān)系重大,他實(shí)在沒有說出口的勇氣,何況,誰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yīng)?若是再像當(dāng)年……
言非離猶豫不定,抬起頭來,見他面色冷凝地盯著自己,心里一痛,伸出手道:“謙之,我、我……”
“你剛才不是叫我王爺麼?怎麼又改口了?”
“我沒……”言非離張了張口,想解釋點(diǎn)什麼,眼前卻突然一陣昏眩,雙眼一黑,緩緩倒了下去。
北堂傲大驚,急忙一把抱住他。他剛才那些話不過是看他倔強(qiáng)固執(zhí)而急的,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高高在上慣了,怎由得別人忤逆,尤其這人還是言非離??墒谴丝炭此璧乖谧约簯牙铮苌肀?,面色蒼白,才意識到他的情況不妙,卻又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連忙把他抱起,躍上房梁,掠回府去。
言非離很快就醒了,睜開眼看見陌生的雕刻床頂,不知是在哪里,剛要掙扎著坐起,聽見身畔一個聲音道:“非離,別起來,我馬上命人去請大夫。”
言非離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問道:“這是哪里?”
“這是府里的望鵲樓。”
言非離模糊地記得這里,坐起身來:“我沒事。謙之,不用請大夫?!?/p>
“那怎麼行?!北碧冒刘久迹骸斑@個時候你怎麼還逞強(qiáng)?!?/p>
言非離怕他再生氣,忙拉住他的手道:“我不是逞強(qiáng)。我、我……這個病不能讓別人看的。”
“你到底怎麼了?非離,不要讓我擔(dān)心!”北堂傲已快失了耐性。
言非離沉默了片刻,拉過北堂傲的手,緩緩放在自己腹上。
北堂傲不解,挑眉看著他,卻見他垂著頭,臉上浮出似喜非喜,似憂非憂的奇異神色,愣了片刻,猛然間大腦猶如被人重?fù)袅艘幌?,瞪大秀眸?/p>
“非離,你、難道你……”
言非離微不可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擔(dān)憂地看著他,抓著他的手微微發(fā)抖。
北堂傲剎那間迸出極大的喜悅,只覺全身血液都涌了上來。剛要激動地站起,卻瞥見言非離蒼白憔悴的面色,瞬間記起秋葉原當(dāng)年的話:“北堂門主,言將軍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不再適合受孕。他落下的病根已不能痊愈,身體虛弱,將來如果再次生育,恐怕會有性命之憂?!?/p>
這幾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醒了他的神志。
北堂傲心里波瀾翻涌,掀起了滔天巨浪。想起他剛才為言非離把脈,他的氣息不穩(wěn),體內(nèi)虛行不足,身體狀況奇糟,如何能再孕育胎兒?
“非離,你確定嗎?會不會是弄錯了?”北堂傲焦急地求證。
言非離臉色一變,放開他的手道:“也許是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