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架住言非離,凌青毫不留qg地?fù)]舞起凌厲的劍氣,周圍頓起一片殺伐之光。所有的敵人還未靠近他們?nèi)揭詎ei的地方,就已經(jīng)鮮血橫liu,人仰a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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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來,卻好似兩人站在一起并肩作戰(zhàn)似的。
言非離沒有精力去驚異凌青的武功了,他正在用最後的意志力抵抗著腹內(nèi)的絞痛,下腹有一股力量在不斷向下墜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破裂一般。好痛……
言非離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只是努力觀察著戰(zhàn)場的局勢。
“凌青,命、命所有人後退,快!”
終於,他看到西門的信號從遠(yuǎn)處亮起。夾擊的大軍到了,滇人已是中之鱉。
鼓聲雷動,號角齊鳴。
隨著西門越的號令,一排一排的弩箭,排山倒海般從滇人後翼兩側(cè)襲來,一時間,在射程范圍內(nèi)的敵騎無一幸免的人仰馬翻,血肉飛濺,情況教人慘不忍睹。滇人的大軍就像被狂風(fēng)掃過的落葉般紛紛中箭,眼睜睜瞧著死神的來臨。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情景,是言非離松下一口氣,昏迷前看到的最後景象。
痛!好痛!
和生離兒時的痛不一樣。言非離知道,不一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雖然在昏迷之中,可是言非離仍然下意識地緊緊捂住自己的腹部。
“啊……”突然一陣強(qiáng)烈的痛楚激醒了他的神志,無神地睜開眼,模糊中看見秋葉原緊張焦急的臉。
“好痛……”那種熟悉的、要將自己撕裂的疼痛,還有那正在往下墜出的感覺,讓言非離慌亂無措。因為疼痛,他根本無法抬頭看看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無助的望向秋葉原,卻看見他略帶惋惜和同情地表情。
不……
用手捂住正在不停絞痛著的腹部,言非離幾乎已經(jīng)蜷縮成一團(tuán)了。血越流越多,仿佛要將他身體里所有的血液流盡似的。雖然秋葉原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已施過針,但情況依然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啊……”突然言非離發(fā)出一聲尖銳的痛呼,感覺有個東西隨著血液流出了體外。他模糊地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心痛混合著身體上的痛楚,再度讓他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遠(yuǎn)在總舵的北堂傲,突然有些莫名地焦躁,丟下手中的棋盤,轉(zhuǎn)身出了門。
林嫣嫣不明所以地看著北堂扔下棋子,只說了一句“不下了?!币膊唤淮宦暰妥吡?。
林嫣嫣有些不安。他們成親已近一個月,正是新婚燕爾,可是北堂雖然對她溫柔如初,但總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女人特有的敢銳告訴她,北堂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想起兩個月前言將軍來辭行,他走後北堂就一直心不在焉,棋也下得沒有章法。她問他是不是言將軍離開讓他不悅?他沉默半晌,只喃喃地說了句:“離開也好!”
林嫣嫣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敢問他。只是從那以後,北堂就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北堂傲離開沉梅院,覺得心躁難當(dāng),便牽了墨雪出來,翻身上馬,一陣狂奔,已出了浮游居。
在月色的照耀下,北堂沿著山路越奔越遠(yuǎn),逐漸來到四天門地界最偏的靈廬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地山腳下有幾戶人家。農(nóng)家的晚上安歇的早,已看不見燭火之光。
北堂傲下了馬,在墨雪臂上一拍,讓它奔進(jìn)旁邊的樹林自去尋歡。提起真氣,北堂傲白衣飄飄,眉目如畫,好像趁著月色下凡的仙祗,瞬間來到村落里。
熟悉地找到一戶人家,掀開窗戶,無聲無息地閃了進(jìn)去。
那是戶極普通的農(nóng)家,夫妻二人和一個婆婆,還有一個不滿半歲的嬰兒。
北堂傲來到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