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喝酒很爽快,醉的也很快,快到少方白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黎淵,少方白都有些無語,不能喝,你喝那么爽快?
他是有話想說的,但這時候自然沒法開口,只得喚人來將他送上轎子,順便出門,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番臉色慘白的家丁。
“少爺……”
有家丁愁眉苦臉,他們抬過來已經(jīng)兩膀酸疼,兩腿發(fā)軟,再抬回去,怕不是要累死……
“嗯?”
少方白面色一沉,他不喜歡有人不聽自己話。
那家丁臉都白了,忙將轎子抬起,快步向著虎嘯樓而去……
……
“此人,奸猾!”
趙蘊升也走出門來,看著遠(yuǎn)去的轎子,眼神閃爍。
少方白皺眉不語。
“此人……”
趙蘊升還想說什么,少方白已轉(zhuǎn)身回到百花樓,一群鶯鶯燕燕圍攏上去,又被他的眼神逼退。
“白大少的根骨太好,年歲太淺?!?/p>
洛仁書的話很少:
“人前微笑,人后冷嘲,你太像個小人,他不會喜歡。”
“你說什么?”
趙蘊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洛仁書卻不怕他,淡淡補充:“還是個無甚城府的小人。”
“洛仁書!”
趙蘊升勃然大怒,但不及拔劍,已被按住了手臂。
“黎淵此人,確實有些城府,以裝醉扮傻來打消了白大少的敵意,但這也證明了他毫無依仗!”
洛仁書掃了一眼四周,夜色已深,路上已無行人,方才低聲道:
“韓垂鈞的看重,可未必全然是好事,這些年里,追尋‘玄鯨錘’的人,不止他一人……”
“伱的意思是?”
趙蘊升神色微動。
“先拜入谷內(nèi)再說吧,以你我的根骨,錯過這一次,之后可未必還有機會了!”
洛仁書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