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寂僧緩步入廟,待后者為他斟茶后,方才開口。
“玄元居,大不易?!?/p>
玄道子心下猜測(cè)其來意,面上卻是長(zhǎng)長(zhǎng)一嘆,卻也是心里話。
玄元居何止不易?
每年六個(gè)小功,若是一二境的修士也就罷了,對(duì)于他而言,這點(diǎn)善功遠(yuǎn)不夠用,而這玄元廟中何處都需要善功。
這與他預(yù)想中的維天道宗有巨大落差。
“師弟有天理教可以依仗,相比于其他師弟,卻已好過許多了?!?/p>
靈寂僧端起茶杯。
天理教……
玄道子眼角一抽,卻不會(huì)自揭其短,轉(zhuǎn)而問道:
“師兄有話不妨直說?!?/p>
“賺善功?!?/p>
靈寂僧言簡(jiǎn)意賅。
“嗯?”
玄道子微微皺眉,心下頓升警惕,但面上卻是頗為心動(dòng):“師兄不妨細(xì)說?”
“師弟可還記得那頭血凰?”
靈寂僧似是知道他的警惕,放下茶杯:“師弟可知,是誰將那血凰打到失我墮道?”
“嗯?”
玄道子心中一震,那血凰失我,至今在天市垣還是未解之謎。
“是菩薩座下,上一代真?zhèn)鲙熜郑髢魩熜?。?/p>
靈寂僧也沒讓他猜,平靜敘說:“梵凈師兄參悟了一卷太古秘卷,自其中洞悉了逆煉不滅神凰血脈的法門……”
“這……”
想起那血凰胸腹間的巨大傷口,玄道子只覺脊背發(fā)涼,回過神時(shí),已然聽到了靈寂僧的話:
“師兄,你……”
他心中驚怒,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砍掉,這老禿驢不懷好意,這種事情居然說給他來聽。
“血凰一族的血脈,源自太古十兇之一的不滅神凰,但想要得到真正的神凰之血,卻不是哪一頭血凰都可以……”
靈寂僧微微一頓:
“我此來,是想讓師弟去一趟那血凰腹中,將梵凈師兄所需之物取來……”
“師兄!”
玄道子只覺心中發(fā)毛,有心拒絕,但看到靈寂僧平靜的目光,還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