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絕大多數(shù)的個人隱私都保持著“關(guān)我屁事”和“關(guān)你屁事”的原則。
而當她需要知道一個秘密的時候,那么一定是對方想要告訴她秘密的時候。
而錢釗從來不主動談起這些,像是刻意將過去封存,不讓它滲透進現(xiàn)在的生活。
她唯一的了解就是錢釗的原名叫招娣。
意味著她的出生從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迎接那個“真正該來”的孩子。
她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是父母用來試探命運的一枚棋子,是個本不該留下的過客。
但更諷刺的是,錢釗這一生確實“招”來了個弟弟,那個比她小了四歲、從小被嬌養(yǎng)著的“耀祖”。
程心從未見過錢釗和家里人聯(lián)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甚至連一句“過年回家嗎”都不曾聽她提起。她一直覺得奇怪,但錢釗總是笑著岔開話題,說:“有什么好說的?不聯(lián)系不是更好嗎?”
她當時沒深想。
直到錢釗病倒。
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病,她們誰都沒有想到。
病發(fā)時,程心正在外地出差,等她匆匆趕回來,錢釗已經(jīng)進了icu,昏迷不醒。
醫(yī)生告訴她,是長期勞累和積勞成疾導(dǎo)致的病變,如果早些休息,或許還能撐幾年,可人的身體不是鐵打的,該垮的時候還是會垮。
但錢釗沒有休息的資本。
從十幾歲開始,她就在努力逃離那個家。努力讀書,努力打工,努力攢錢,努力留在國外,努力讓自己活得體面一些。她沒有資格生病,也沒有資格倒下。
但老天爺向來是不長眼的。
程心在醫(yī)院里等了整整三天,等來了錢釗的死亡通知書。她站在醫(yī)院冰冷的走廊里,握著那張薄薄的紙,幾乎覺得自己也失去了所有力氣。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唯一想到的,是聯(lián)系錢釗的家人。
她找到錢釗的手機,翻到了那個她從未見過錢釗撥打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哦,死了啊?”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聽別人家的八卦,“那她錢呢?”
程心愣住了,“你說什么?”
女人嘆了口氣,像是終于等到了這一天,甚至帶著點隱隱的不耐煩:“她銀行卡上不是還有存款嗎?怎么處理?”
程心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的手指用力抓緊手機,指節(jié)泛白,聲音帶著顫抖:“……她還躺在醫(yī)院的冷凍柜里,你們不想把她帶回去嗎?”
“帶回去干什么?”對方語氣漫不經(jīng)心,“反正她也不在了,骨灰能值幾個錢?不如把錢留下來,還能給她弟買套房。”
程心說:“她的骨灰,你們想要怎么處理,寄回國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運費誰出?。抗腔疫@么重,寄回去又沒什么用。直接丟在那邊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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