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來羞辱太離。
同時他還搶走了太離仙君從不離身的泥俑,自以為能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真儀在他手上可吃了不少虧,她的腿天生有點跛,宿錦最愛以此嘲笑于她,看到她本就不多的自信心被打壓的愈發(fā)稀少卑微,他便能從中獲得無與倫比的快感。
他越是如此對待真儀,真儀越是想逃,哪怕被銬上腳鏈關(guān)進(jìn)籠子,她依舊想要離開宿錦。
宿錦這一番強迫,并未獲得真儀芳心,反倒令真儀愈發(fā)愛慕太離,對其死心塌地,以至于最后,心甘情愿奉獻(xiàn)身體,成全太離與阿阮。
真儀回過神,望著眼前被逐漸凍結(jié)的魔王宿錦,忽地感到可笑,她清楚地意識到從前的自己究竟有多么軟弱,以及那至死都被忽略的不甘。
憑什么太離要她生,她就得生,憑什么宿錦要她死,她就得死,憑什么她的命要拿來成全他人?
憑什么她什么都沒有,憑什么她不能修仙,憑什么她不能決定自己的人生?
生前的她沒有勇氣直面這些問題,只能用愛做幌子自欺欺人,其實她從未得到過愛,她只是感動了自己,因為如果不這樣自我欺騙,她那短暫的人生便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任由宿錦如何抓狂大聲吼叫,了了都不為所動,她沉默地盯著宿錦,隨后說出了一句令真儀險些下巴脫臼的話:“我很喜歡你,從此刻起,你就是我的東西了。”
宿錦不可置信,黑眸瞪得溜圓:“你、你說什么?!”
魔王不懂得潔身自好,但他也曾有過特別喜歡某個女人,甚至想要對方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可惜人類的壽命太過短暫,青春靚麗的佳人要不了幾年便會年華逝去,壽命長的女修看久了又難免會膩,只有破壞與摧毀才能帶來永無休止的快樂。
真儀莫名覺得了了的話很熟悉,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這不是當(dāng)初她被魔王擄走后,對方向她說的話么!
了了沒有再搭理自己,宿錦怒道:“你說喜歡我,怎地這樣對我?還不快把我放開!”
了了卻冷淡地說:“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男人,你要學(xué)會保持安靜。”
伴隨她話音落下,宿錦只覺唇舌一陣劇痛,原來是了了用寒冰將他下半張臉緊緊凍住了!
這樣,他就不會再說出她不愛聽的話。
真儀默默地抬起雙手捂住嘴巴,現(xiàn)在她才知道,了了對自己跟凌波究竟有多容忍,她倆再怎樣嘮叨不停,了了也不曾這樣收拾她們。
隨后宿錦周身緩緩浮現(xiàn)一道一道堅冰,堅冰匯聚而成一只冰籠,將他關(guān)在其中,東南西北四個角分別生出一條冰藍(lán)色鎖鏈,扣在了宿錦手腕與腳踝上,這樣,他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籠子里,哪兒都去不成。
真儀從小雪人里一蹦三尺高:“干得漂亮!”
可惜宿錦瞧不見她,不然她真想大肆嘲笑對方,終于也讓他感受一回被人鎖起來關(guān)進(jìn)籠子,是種什么感覺!
興奮勁兒過去后,她小聲對了了道謝:“多謝你給我出氣。”
了了抬眼,“誰給你出氣?”
她只是覺著宿錦煩,但長得又很漂亮,所以勉強還算有用。了了不喜歡會說話的東西,她希望它們美麗而安靜,并且永遠(yuǎn)保存永遠(yuǎn)不變。宿錦對待真儀的方式,令她有樣學(xué)樣,她認(rèn)為宿錦既然把真儀關(guān)起來,一定是他自己喜歡被這樣對待。
真儀嘟囔道:“我不管,反正我覺著心里舒服許多,要是能揍他一頓,就更舒服了。”
了了不明白怎地都到了這般地步,真儀還只想著揍宿錦,而不是將對方挫骨揚灰,令其徹底消失。
難怪成不了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