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人就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雨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跟年會選擇找了了合作,一來是因為了了孤身一人,二來則是了了身邊沒有男人。在恐怖世界待久了,她跟年遇到過很多同性,吃過幾次虧后她們學(xué)乖了,找合作絕對不找與男人綁定的女玩家,否則便是自找麻煩。
想起三人一起斗地主的情景,雨雖不明白了了為何要殺這個男人,但她總覺得,這個女孩不是那種為了脫離游戲不擇手段的玩家。
不知是不是錯覺,雨甚至覺得,了了不僅不會不擇手段,甚至有點樂在其中。
男人一“死”,就變成了一個穿著紙扎的木頭人。
了了抬起手,她的指尖閃耀點點冰藍(lán)色的細(xì)碎光芒,儼然是一副不說實話就再殺一個的模樣,其中一個高跟鞋女人連忙舉起手:“我!我是!我是傀儡師!”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她嘆了口氣,屈起手指,另一個高跟鞋女人瞬間發(fā)生變化,原本屬于人類的鮮活五官逐漸變得呆若木雞,仔細(xì)一看會發(fā)現(xiàn),她是木頭制的傀儡,身上的衣服則是紙扎。
女人知道自己不是了了對手,因此干脆承認(rèn):“我沒有惡意,只是想順利過副本,拿到一盞燈。穿成這樣別的玩家就不會太把我當(dāng)回事,這兩個傀儡都是我的替身?!?/p>
說著,她不解地問:“你們怎么知道我是傀儡師?我們沒有見過面吧,還是說,我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
年問:“為什么你會擁有這樣的能力,這也是道具的一種嗎?可道具不是只有一次使用次數(shù)?”
傀儡師原本不想回答,這幾個人不是在耍她玩?可看年的表情是貨真價實的不解,她撓撓頭:“這很奇怪嗎?這個妹——這位大佬不也有特殊能力?”
她下意識認(rèn)為冰雪是了了的特殊能力,見年跟雨依舊滿頭霧水,傀儡師終于徹底相信她們是真的不知道:“看你們能到這個副本,應(yīng)該也不是新手了。”
雨愣了下,問:“怎么說?”
“其實剛才大佬問誰是傀儡師,我就在想是不是在說我,但我也是在上上個世界剛獲得傀儡師天賦,不該這么出名吧?”
小雪人說:“是了,我也是在后頭幾個副本聽說過傀儡師的名號,這個副本的話,她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嶄露頭角?!?/p>
否則不會藏拙。
“你們還不知道???”傀儡師說,“聽說現(xiàn)在副本結(jié)束,掉落的不止是道具,還有天賦跟屬性?!?/p>
見面前兩人不說話,傀儡師好心安慰道:“等你們?nèi)サ礁y的副本,如果能順利通關(guān),只要存活就能拿到道具,要是表現(xiàn)好,也會掉天賦跟屬性?!?/p>
說完她就羨慕地看向了了:“你是掉了冰雪屬性吧?自然屬性還是強啊,我看你把冰玩得這么厲害,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吧?”
雨想起自己的3456沒有7,年想起自己的3457沒有6,不約而同陷入自我懷疑,一個人倒霉,真能倒霉到這種地步,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真的能。
因為她倆到現(xiàn)在都沒掉過幾次強化道具,看肌肉男三人組那一身腱子肉,她們怎么就沒有呢?這種隨機性掉道具的機制確實是不合理。
小雪人喃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如果不是她,年跟雨不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死去,她們原來可以變得更強,卻因為自己,連變強的機會都失去了。
小雪人的記憶并不長,在這個副本結(jié)束后,她為了離開恐怖世界,選擇背叛同伴,親手殺了她們,奪取了她們的“燈”,因為她聽說,殺死別組的玩家會熄滅自己的兩盞本命燈,殺死同組的卻不會,甚至可以在殺死同伴后,獲得去往最終副本的機會。
她是幸運的,她沒有去到最終副本,便直接回到正常世界,只是那時的她已經(jīng)無法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無盡的悔恨折磨著她,她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幸福開心。
小雪人不知道天賦屬性,了了自然也不知道,因為在接下來的兩個副本里,年跟雨雙雙死去,成功通關(guān)副本是否會掉落天賦屬性,傀儡師也說了,看運氣。
傀儡師請三人幫忙保守秘密,她語氣真誠,年跟雨當(dāng)然不會拒絕,隨后年察覺到不對勁:“我們都說了這么久的話,怎么還沒有結(jié)束副本,也沒有掉落道具?”
話剛說完,眼前世界便開始逐漸崩塌,黑漆漆的夜晚也瞧不出什么美景,道具掉落在背包內(nèi),誰得到什么全憑運氣。
恐怖世界沒有休息可言,這個副本一旦徹底崩塌,就會被立刻傳送到下一副本,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但好在年跟雨有綁定道具,即便被分開進(jìn)入不同副本,只要對方?jīng)]有死,就還能有重聚的時候。
“雖然不能保證每次都進(jìn)入同一副本,但綁定道具會加大分配概率?!蹦暾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