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樣忤逆兄長的妹妹,應當被怎樣懲罰才好呢?不如就拿你那幾個伙伴來開刀吧。”
修說得輕描淡寫,貝魯卡卻驀地攥緊了拳頭,她眼神冷漠:“你是不是有病???”
“不順你的心意就是忤逆,不受你擺布就是背叛,這么玻璃箱你怎么不去死呢?”
修蹙眉:“這是你對哥哥說話的態(tài)度嗎?”
“你有盡到哥哥的職責嗎?”貝魯卡反唇相譏,“養(yǎng)尊處優(yōu)太久,所以連臉皮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對嗎?你敢說出去你想讓你的親妹妹做什么嗎?”
修像看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滿是不解:“我給你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榮耀,只是借用你的身體做個小小的實驗,難道你不該回報我的養(yǎng)育之恩?”
貝魯卡深深吸了口氣,愈發(fā)感覺自己跟此人無話可講,他根本就是個自私的神經(jīng)病,根本聽不懂人話。
小小的實驗……他居然能說得出這種話,拿妹妹的身體為自己孕育子嗣,他管這叫“小小的實驗?”
“……死變態(tài)?!必愻斂ㄝp聲咒罵。
修的眉頭蹙得更緊,但兄妹之間已然勢如水火,他這個妹妹從來都不是個安分的女孩,很小的年紀就擁有了不應該屬于貴族的同理心,她太柔軟太溫情了,連卑賤的奴隸都舍不得踐踏,甚至會為一只無辜死去的小鳥而落淚。
從各種角度來講,修都不認為她有資格做自己的妹妹。
但貝魯卡的的確確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孿生妹妹,也因此他哄騙著她做了點實驗,結果令人欣喜,她的身體非常特殊,甚至比強壯的矮人族更能很好的達到融合效果,可惜她也很不乖,實驗還沒有完全結束,她不僅想要逃離,逃走前還將他的實驗樓弄得一團糟,導致數(shù)名優(yōu)秀的實驗體失蹤,迄今也沒能全部抓回。
修在確認貝魯卡的身體堅韌度后,才想要她為自己孕育后代。
在這之前,他嘗試與別的女人發(fā)生關系,奇怪的是明明雙方身體健康,但他始終無法令女人受孕。
試管也無濟于事,修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他認為這是女方身體過于弱小的緣故,簡而言之,像他這樣的強者的基因,普通女性承受不來。為了證明這一點,修私底下曾問過兩位同僚,其中便包括情人無數(shù)的伍德洛大公。
按理說以伍德洛的德性,私生子早該遍地跑,事實卻并非如此,沉迷于歡愉中的伍德洛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修卻不一樣,他也許并不需要孩子,但他不能沒有讓女人懷孕的能力。
數(shù)十年的時間里,支配者、海族、矮人族、獸人族……總之這些擁有強大力量的種族女性,他都進行過嘗試,但結果始終不盡人意。
直到一次意外發(fā)生,修發(fā)現(xiàn)孿生妹妹貝魯卡的身體素質(zhì)與自己格外接近,于是他便轉移了目標,將這個從未看在眼里過的妹妹帶入了實驗室。
雖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修可沒有“家人”這種觀念,他對自己母父是誰不感興趣,連這個妹妹都是在二十年前才醒來的。
貝魯卡雖與修是孿生兄妹,但自出生起,與身體健康茁壯的哥哥相比,她的生長速度極為緩慢,而且必須待在無菌環(huán)境中,她足足在大公莊園的無菌實驗室中用了近五十年,才從嬰兒狀態(tài)開始生長。
嚴格說起來,貝魯卡今年其實已經(jīng)將要七十歲了。
修此前對貝魯卡毫無興趣,他也沒有與妹妹做有悖常理之事的打算,只是想借用她的身體融合自己的基因創(chuàng)造出一個孩子,她會有什么損失嗎?作為妹妹,幫助無法生育的哥哥孕育后代,這難道不是家人間應有的互相幫助嗎?
可貝魯卡實在不聽話,她不僅不答應,還在逃走前把實驗樓搞得一團糟,修很難不生氣。
貝魯卡并非支配能力者,她的變化能力正是在實驗室中獲得的,修將她當作實驗品來看待,無非是因為那點可憐的血緣,所以對她的看管沒有那么嚴罷了。
這次將貝魯卡抓回來,修直接將她關進了特意裝扮過的實驗室,她跑得了第一次,可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
“這跟那些要不到孩子,所以向帝國申請進行實驗的人不一樣?!?/p>
修憐憫地看著愚蠢的妹妹,為她無法理解到“智慧”的真諦而遺憾,也許母親懷胎時將所有的智慧都凝聚到了他身上,所以妹妹才會如此愚蠢且天真?!澳銢]有什么能力,卻擁有和我相似的身體基礎,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貝魯卡沒回答。
修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這意味著你有很高的上限,同樣的,我也還有尚未完全開發(fā)的可能。你我究竟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還是應該融合成為一個新的整體,就看你是否能夠接受我的基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