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呀,
無名不會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
而且曹妃不是打著如意算盤,
想將她跟十一殿下湊成一對?結(jié)果就算不成功,
也不至于要被送去滄瀾山行宮吧?名義上說是祈福,可尚食女官都說了,
滄瀾山那鬼地方還不如鵲巢宮。
好不容易等到家宴結(jié)束,樊珈總算得空,趕忙跑去鵲巢宮,那里已是人去殿空,原本伺候無名的宮人們也隨之消失,當值的侍衛(wèi)直接擋住樊珈,告知她此路不通。
樊珈心事重重回到了尚食局,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日子總要過,因此哪怕心亂如麻,她依舊按部就班洗漱上床,然后在腦海中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事,這么短短一天,她感覺跟過了一整年似的,冰冷又漫長。
成為掌膳女官的喜悅已被無名的離去代替,樊珈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兩眼瞪著黑漆漆的帳頂,她還是相信無名,無名不可能是被趕走的,是不是滄瀾山有什么特殊之處?
滄瀾山,滄瀾山行宮……樊珈把這兩個詞反復(fù)念叨,總感覺似是在哪聽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誰跟她說過,還是她在哪兒看過?
“?。 ?/p>
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把同屋宮女通通吵醒,月季揉著惺忪睡眼:“秋葉?你沒事吧?大晚上的怎么突然叫這么大聲?”
樊珈兩手捂嘴,對此深表歉意:“對不起對不起,吵到你們了吧?我剛才做噩夢了,對不起哈,你們繼續(xù)睡,不用管我?!?/p>
白日的宮宴忙得要死,基本是沾枕頭就著,樊珈說她沒事,眾人也不多想,繼續(xù)倒頭睡去,樊珈把被子往上扯蓋住頭,在被窩里快速喘了兩口氣,問寵妃系統(tǒng):“滄瀾山行宮,是不是你跟我說的那個,神宗皇帝駕崩的地方?”
她對歷史不感興趣,大概記得顯宗后面是神宗,神宗又是個好皇帝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所以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滄瀾山行宮,不就是寵妃系統(tǒng)最開始給她科普這兩位皇帝時提到的嗎?
神宗皇帝,也就是現(xiàn)在的十一殿下蕭琰,他便在此駕崩,按理說皇帝在行宮駕崩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歷史上還有馬上風暴斃的,吃糕點噎死的,墜樓摔成肉餅的皇帝,可尚食女官不是說,滄瀾山行宮并未修建完成?
未完工的原因并非國庫空虛,而是滄瀾山雖夏季氣溫低,卻多生蛇蟲鼠蟻,行宮若建在其中,怕傷著龍體,先帝早已放棄這座行宮,那未來的神宗皇帝為什么會在那里駕崩?
“我好像跟無名提起過?”樊珈瘋狂撓頭,試圖回想自己嘴上都跑了哪些火車,她在無名面前可謂是口無遮攔什么都敢往外說,保不齊就提過這個,“我不記得了。”
寵妃系統(tǒng):……
見宿主是真著急了,它才慢慢悠悠地說:“不用擔心,宿主可以隨時通過系統(tǒng)查看綁定對象的健康狀態(tài),除非對方死亡,否則綁定關(guān)系不會解除?!?/p>
樊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你能把她從滄瀾山弄回來嗎?”
寵妃系統(tǒng)要是有實體,此刻絕對一臉無語:“好歹跟那人認識這么久了,她看起來像是會任人魚肉的小可憐嗎?”
它是真的不懂宿主為什么總覺得那人會被欺負,與其擔心人家,宿主不妨擔心擔心自己,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職場,她有的學呢。
樊珈:“要你管,我就想看她順眼不行嗎?”
寵妃系統(tǒng):“哼,雖然統(tǒng)不知道那人究竟想做什么,不過宿主只需要支付兩個積分,統(tǒng)就可以告訴宿主一個秘密?!?/p>
樊珈搖頭:“謝謝不用了。”
她不是摳門,純粹是不想用積分消費,給無名買“人魚之歌”是樊珈深思熟慮后決定的事,商城里其它的變美道具吸引不了她,而且她擔心自己得到一些好處,就得還回去十倍百倍,看宿主這副周扒皮的架勢,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寵妃系統(tǒng):“一個積分總行了吧?不能再少了?!?/p>
樊珈拒絕:“不要,我不想知道,你別告訴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