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想起了他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陰影,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不是俏姑多么貌美動人令他難以忘懷,實在是宮妃們入宮前都未與男人接觸過,
這就導致她們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是正常的,
皇帝生了副好皮相,
又十分自信,再說了,
就算是懂,也沒人會像俏姑一般笑出聲。
乸婆拍著大腿險些笑岔氣,她還以為是多了不得的緣由,
俏姑才隱藏這么多年,
合著就是這點小事?
皇帝一張臉已漲成了豬肝紫,眼見場面即將向滑稽劇的方向狂奔,無名及時制止:“繼續(xù)。”
她說的繼續(xù),
不是別的,正是為皇帝與金枝玉葉們驗證親緣,不僅是皇帝,
所有皇室,甚至是大殿上的群臣都要加入,
不情愿便強制執(zhí)行。
很快大右朝的人們就發(fā)現,他們跟兒女的血型大多不能相融,少數能相融的還沒來得及高興,
在場將士們就將他們的掌心再一次割開,
這一次是隨意排列組合,
高興不到片刻的官員們發(fā)現,
他們的血不僅能跟親生兒子的相融,還能跟毫無瓜葛的其它人相融!
甚至是原本不怎么相融的血,
在靜置一段時間后,也會漸漸融合,只是速度沒有那么快。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難道家里夫人給他們戴了綠帽子?難道他跟他竟是親兄弟?!
為這滴血認親一事,大殿上女眷頗多,她們大多端莊溫婉,鮮少開口,然而當自家夫君開始懷疑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之后,再怎么賢淑的女人也要發(fā)飆了。
“張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兒子跟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就因為這血不能相融,你就說他不是親生?他是不是你親生的我還不清楚?!”
一位夫人憤怒地揪著某位官員的耳朵咆哮,“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為你掌持中饋令你沒有后顧之憂,你卻這樣想我?你對得起我嗎!”
“不見得吧?!睂氱R推推不知何時戴上的近視眼鏡,這副近視眼鏡是兩個厚厚的小圓片,她戴著看起來怪搞笑的,樊珈覺得換成黑色立馬就能出街算命。“你是那個什么,吏部的馬侍郎是吧?來人,把編號250帶出來?!?/p>
話音落下十來秒,有人掀開內殿的簾子走了出來,走在后面的是位將士,前面的那位,只看臉,跟馬侍郎至少有八分相似,比他親兒子還像呢,都是一張馬臉,寬額大嘴酒糟鼻,不知道的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匹馬成了精,反倒馬侍郎親兒子由于遺傳了母親的容貌,看起來清秀漂亮多了。
馬侍郎瞠目結舌,寶鏡又推推眼鏡,嚴謹道:“事實證明,世界上毫無血緣關系卻長得相似的人也大有人在,諸位不信的話,我們也已為諸位準備妥當,所以你們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究竟是不是父親的兒子,誰讓男人不能生孩子呢?”
說著,寶鏡又嘆了口氣,看向皇帝:“那些個熱衷于播種的,其實就是恐慌于自己沒個親生孩子,廣撒種,萬一中了呢是不是?可他又怎么能保證兒子一定是親的呢?他又沒有十二個時辰不眨眼守著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