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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 第611節(jié)（第2頁）

小公主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她在同誰說話。

“自己便是深宮之人，毫無自由可言，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障，還不明白什么才是值得抓在手里的嗎？”

小公主啊了一聲，繼續(xù)左顧右盼，這妖怪是不是犯病啦，屋里哪還有別人！

很快萬姑姑也進來了，她的心同樣軟，但比劉姑姑看得要長遠些，只是見小公主常常因?qū)W業(yè)哭泣，因此難免心疼。

跟劉姑姑這樣的人在一起，好，也不好。

好是因她極為善良寬厚，體貼人意，相處起來十分舒服，不好則是會跟著變得軟弱，風(fēng)平浪靜時還好，一旦遇到狂風(fēng)大浪，便極易折損。

公主所住的寢宮，左偏殿被布置成了書房，里頭滿滿當當盡是書，了了此時便是一邊翻書一邊聽萬姑姑說話。

她沒看那些圣賢之言，主要翻歷代史書與本朝的起居注。

再將所看到的這些與兩位姑姑的講述做對比，從中判定真假。

帝王生于鄉(xiāng)野，家境清貧，其父乃是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共有姐妹兄弟九人，養(yǎng)活了四個，她十二歲被選入宮中做了宮女，十五歲為女官，也因此與當時落魄的險些死掉的先帝相識，雖然起居注上沒寫得很詳細，但從先帝的種種言行可以看出來，他是個沒什么膽識也沒有大志氣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能從一眾各有所長的兄弟中殺出重圍，并屢屢受到稱贊，最后更是登基為帝。

其中腥風(fēng)血雨自是不必多說，先帝卻能次次全身而退，據(jù)說他極擅長揣測他人心思，因此一躍成為最受寵的皇子，成功被立為儲君。

恰好是在帝王與他相識之后，此前先帝平平無奇，別的兄弟爭權(quán)奪利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先帝后宮僅有兩人，一位便是曾為女官的帝王，彼時她已為皇后。先帝此生做的最為硬氣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不顧重臣阻攔，立大了自己九歲的女官為后。

他好風(fēng)花雪月，尤愛美食，大抵是因幼時饑寒交迫所至，登基后也不問朝政，一切盡交由皇后處理，連上朝時都一定要皇后垂簾陪同。

起居注上將先帝描繪的既風(fēng)雅又癡情，活似帝王能夠登基，除卻她自身的本事外，都要靠先帝拱手相讓。

既然如此，二皇子又是從何而來呢？

看似恩愛情深，卻不能對帝王從一而終，這也算得上癡情嗎？

萬姑姑在沒被派來照顧小公主之前，是在帝王身邊伺候的，她在講起先帝與帝王相處時，表情有點怪異，似乎是想說什么，又覺得不大好。

了了讓她暢所欲言。

“回公主，奴婢是覺著……”還沒說結(jié)論，萬姑姑先謹慎地解釋起來，“當初奴婢也只是在外殿伺候，偶爾幾回，透過紗簾望見過圣上批折子，那時先帝給她端茶倒水，打扇磨墨，若說是紅袖添香，自然也算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后來圣上登基，奴婢瞧見旁人見到圣上的反應(yīng)，才發(fā)覺……先帝興許并非是對圣上深情似海，而是……而是……”

她有點不敢說了。

了了替她做了結(jié)論：“而是害怕?！?/p>

萬姑姑慌忙跪下：“奴婢胡言亂語——”

小公主對早已仙逝的父皇神往已久，可聽不得旁人說先帝半句不是，自己怎地能這樣口無遮攔？

第二十四朵雪花（三）

了了沒有責怪萬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