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郡主跟公主之間氣氛緊張,劉敬諾感覺很苦惱,于是她嘗試用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那就是貢獻(xiàn)出手里的風(fēng)箏線——是的,雖然是她主動邀請人家一起來放紙鳶,但實(shí)際上劉敬諾這雙手就沒松開過:“公主,你要試試嗎?”
了了對紙鳶游戲不怎么感興趣,于是劉敬諾一把將風(fēng)箏線塞給了陶瀾:“那郡主你試試吧!”
陶瀾想都沒想就要拒絕,劉敬諾手卻松開了,她要是不接,紙鳶肯定會飛走,害得陶瀾只好抓緊。她心里鄙薄這種小孩子才喜歡的游戲,可這種歡樂是真實(shí)存在的,紙鳶高高飛在空中,她拽了兩下,劉敬諾指點(diǎn)她松線,陶瀾道:“你能不能閉嘴,難道我不會嗎?”
說完又嘟囔這紙鳶太丑了,不如弄個蝴蝶蜻蜓。
劉敬諾跺腳道:“這可是雌鷹!很兇很厲害的!”
陶瀾笑她沒見識:“雌鷹?哪有這種說法,鷹擊長空、鷹視狼顧,說得可都是雄鷹?!?/p>
劉敬諾反過來笑她沒見識:“怪不得我娘常說我要當(dāng)大將軍就不能紙上談兵,郡主才是大笨蛋,你見過鷹嗎?”
陶瀾:“我當(dāng)然見過!皇室春獵東狩,多得是養(yǎng)來捕獵的鷹!”
劉敬諾哈了一聲:“那你肯定沒有注意過它們的性別。”
陶瀾:“……管它雌鷹雄鷹,能狩獵不就行了。”
她可是宗室郡主,哪能跑去詢問身份卑賤的養(yǎng)鷹人,問他們?nèi)绾畏直纡椀拇菩郏?/p>
劉敬諾:“雌鷹的體型是比雄鷹大的,大這~~么多!”
怕語言表達(dá)的不夠清晰,劉敬諾還特意伸開雙臂向陶瀾比劃,神情認(rèn)真語氣肯定,那氣場,就跟說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一樣莊嚴(yán)肅穆,讓人質(zhì)疑不起來。
陶瀾:“……真的假的?”
劉敬諾:“當(dāng)然是真的!”
陶瀾心里還是有點(diǎn)不信,但諒劉敬諾也不敢跟她說謊,于是她希望能得到權(quán)威認(rèn)可:“公主,你信她說的話嗎?”
了了:“去珍獸園看一眼不就知道了?!?/p>
聞言,陶瀾如夢初醒,對哦,宮中有珍獸園,里頭養(yǎng)了許多奇珍異獸,可惜圣上并不貪圖享樂,不像先帝,常使人自民間搜刮罕見奇獸收入珍獸園。
劉敬諾眼睛一亮:“要去珍獸園嗎?我還沒有去過呢!西北最多的是狼,老虎獅子大象我都沒見過!”
不知道為什么,陶瀾總想呲劉敬諾兩句,大概是此人過于心大,好像什么都不用考慮,看著莫名令人不爽:“你怎么總是喜歡這些兇殘的野獸,是小兔子不夠聽話,還是小貓不夠可愛?”
劉敬諾擺擺手:“小兔子好吃的?!?/p>
陶瀾:……
楊矢全程說不上話,郡主只顧著跟劉敬諾拌嘴,劉敬諾說一句她就要懟一句,也不知兩人是不是前生的冤家,公主連郡主跟劉敬諾都不怎么搭理,更不會理會他,但他很堅(jiān)強(qiáng),無論如何都不肯退場,硬要跟。
四位伴讀去了三個,不好孤立剩下那個,劉敬諾主動去喊納蘭茗,陶瀾看她這樣更覺得不順眼:“人家都不來,你還巴巴地跑過去貼,你沒有自尊嗎?”
她不僅看不慣劉敬諾,也看不慣納蘭茗,納蘭氏門庭冷落后繼無人,這位還裝什么風(fēng)骨?看到那種哭喪臉就來氣。
劉敬諾成功揪來了納蘭茗,這下公主加伴讀五人湊齊,全員朝珍獸園而去。
自打先帝駕崩,帝王沒給珍獸園花什么心思,最近一次的異獸還是一頭白鹿,三年前作為帝王執(zhí)政有道的祥瑞被送入珍獸園,朝堂迎來好一波贊美吹捧。
許多皇帝在位期間都會出現(xiàn)祥瑞,按照所出祥瑞的不同還分大瑞、上瑞、中瑞和下瑞,白鹿便是上瑞的一種,其中大瑞甚至可以直接表奏于皇帝,無論如何,出現(xiàn)祥瑞,就意味著在位的皇帝受上天眷顧與承認(rèn),是名正言順的真龍?zhí)熳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