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錯過那些??康鸟R車。
如果平川家很受皇帝寵信,那么如此重要的場合,皇帝不應(yīng)該不讓他們出席。
要么是平川家已為平雪皇帝所忌憚,要么便是平川家不如看起來這樣枝繁葉茂。
就目前來看,似乎是前者。
當(dāng)著平川勝的面,納蘭茗不著痕跡地將平雪皇帝夸了又夸,從外形氣質(zhì)到言語談吐,用盡了天上地下的好詞好句,陶瀾差點都聽吐了。
頂著個河童頭生了雙瞇瞇眼的丑八怪矮人,虧納蘭茗夸得出口,她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納蘭茗夸贊皇帝時,平川勝也笑著附和,同樣的贊美之情溢于言表,但如果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無比虛假,根本不真實,因為就只是兩邊嘴角上揚,眼睛一點變化沒有,將皮笑肉不笑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對皇帝似是有不少意見。
這可真是太好了!
摸清楚底細(xì)后,納蘭茗話鋒一轉(zhuǎn),不再聚焦于平雪皇帝,而是開始夸贊平川勝,尤其是夸他有男兒的陽剛之氣,偏偏這平川勝愛聽好話,嘴上您過獎了您過獎了,實際上美得兩只瞇瞇眼都要被眼皮子遮蓋。
原來他真正想笑的時候,眼睛會直接陷入到肉里去。
平心而論,平川勝模樣生得還算可以,眼睛雖小,但只要不仔細(xì)看的話就不難看,尤其是在有對照組的情況下,更是顯出他的英俊來。
他被納蘭茗夸得心花怒放,便問她下榻在何處,正巧過幾日便是他愛妻的壽辰,屆時想要邀請大曜的客人前來參加。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不得了,原本談笑風(fēng)生的納蘭茗面上忽地落寞不已:“這……這我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p>
陶瀾:你臉上就差沒寫快來問我四個大字了。
平川勝果真問了:“不知閣下因何而困擾?”
納蘭茗謹(jǐn)慎地朝左右看了看,平川勝立時會意,摒退仆人,只留下彼此的心腹。納蘭茗這才據(jù)實以告:“家主如此盛情,按說在下不該推卻,只是……”
平川勝急道:“只是什么?”
納蘭茗搖搖頭:“公主怕是不會應(yīng)允?!?/p>
平川勝已從她口中知曉帶領(lǐng)大曜船隊前來平雪的領(lǐng)頭人是公主,他聽了納蘭茗的話,不免有些氣氛:“這是為何?我親自給你下請?zhí)?,難道她也不許?”
納蘭茗愈發(fā)面露無奈,她嘆息著對平川勝道:“家主請看?!?/p>
她指著自己的面容、發(fā)型以及穿著。
“實不相瞞,此番出海,我委實不想來。”
陶瀾低著頭裝出一副老實模樣,頭頂直冒問號,是嗎?難道不是你主動請纓,公主才帶上你的嗎?本來就只有劉敬諾是公主要帶的。
“然而我與公主素有齟齬,因此無從推卻,不得不隨船隊出海?!?/p>
陶瀾:……
緊接著,納蘭茗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講述了自己的家世,從出身到起勢到鼎盛再到衰敗……她博學(xué)多才,寥寥數(shù)語便將一個龐大家族在朝代更替中風(fēng)雨飄搖的走勢娓娓道來,聽得平川勝格外入神,在聽說納蘭珊如今癱倒在床臥病不起時,平川勝將手中的竹質(zhì)茶杯捏得咯吱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