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酥這下沒法再繼續(xù)做題了,他盯著彈幕器發(fā)呆,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他有心想問,又擔心被人知道自己看得見彈幕會招來災禍,因此只能忍著,一夜輾轉(zhuǎn)反側睡不好。如此糟糕的狀態(tài),也就別想著能在考場上超常發(fā)揮了。
總之考完試后,其她人精神頭都挺足,只有阮酥眼下一片青黑,一看便知道沒休息好。
他心亂如麻,總是忍不住朝詹明德看,尤其是在知道她未來將是怎樣的一個人物的前提下。
「阮家想要逃過一劫,要是詹明德愿意幫忙,難度應該不大?!?/p>
「基本不可能,阮家估計是犯了大事兒的,詹明德不是那種會徇私的人,而且她是在阮家倒了之后才跟詹阮氏有關系的?!?/p>
「這絕對不是愛情,純粹是心善可憐詹阮氏吧?!?/p>
……
阮酥看著這些彈幕,頓覺一陣頭重腳輕,他本來就氣性大,被彈幕一刺激,眼前一黑,一頭往地上栽倒。
這可把帶隊老師嚇了一跳,孩子出來時健健康康,怎么考了個試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回去她怎么和家長交代?
趕緊把人抱起來去找大夫,出于某種原因,詹明德也跟了過去。
阮酥倒之前沒想著關彈幕器,自然也就不知道詹明德能看見。
果然,詹明德一出現(xiàn),原本不溫不火的直播間迅速開始上人,詹明德對彈幕所說的,一號和阮酥的故事不感興趣,她提取到了更關鍵的信息:阮家大案。
正常情況下,阮家急流勇退,搬遷至鄉(xiāng)下,便表明了不愿相爭的態(tài)度,在這個前提下,除非皇帝心眼兒真比針眼小,否則有極大可能不會再對阮家出手。
一個已經(jīng)退出權力爭奪舞臺的家族,不足為懼,想要處理他們太簡單了,皇帝甚至無需自己動手。
既然阮家想退,皇帝也允許他們退,那阮家究竟是又做了什么,才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呢?
詹明德跟一號相識不久,要說彼此知根知底那肯定不見得,但女人之間總有種說不出的惺惺相惜,她覺得一號不是那種會因女男情長便罔顧事實隱瞞真相的人,假如彈幕說的是真的,一號真賃了阮酥,那阮酥身上一定有某種特殊之處。
可惜這一切都是在未來才會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想查也無處可查。
彈幕器因為阮酥的暈倒以及詹明德的到來爆發(fā)了好幾輪,詹明德發(fā)現(xiàn),也不是所有彈幕自己都能看見的,有一些彈幕明顯被涂上了馬賽克,不知道是說了什么。
這些字體背后的人又是什么身份,來自哪里,有什么目的呢?難道純粹是將這個世界的人當作熱鬧在看?對于大曜的了解又從何而來呢?
完全是詹明德無法參透的問題,除了一號她還找不到人商量。
看樣子,她得想點別的辦法了。
彈幕不知道詹明德心中在想什么,它們只知道阮酥暈倒,詹明德竟隨同一起來了醫(yī)館,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兩人當真有私情?怪不得日后會走到一起呢。
遠在源國的一號狠狠打了個噴嚏。
第二十五朵雪花(六)
考完試后,
帶隊老師統(tǒng)一安排學生們返程,返程前還給了自由活動時間,不過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回來。
這在詹明德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岳家那樣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