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先生原本還在苦惱要如何完成老板的要求,聽到老板給出的條件后,他頓時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難得住自己的事!
低等星系的人需要進行基因手術,獲得能在宇宙中呼吸的能力,以這個為前提,才有可能改頭換面,作為中高等星系的人類生活。
當酒保先生回到吧臺,他送出去的那杯橙汁還在原地,他走時什么樣,現(xiàn)在就什么樣,酒保先生想起老板的許諾,目光止不住往裝著驅動器的箱子里面瞧,這會兒他有點忐忑,自己為了邀功跑到老板跟前匯報,現(xiàn)在老板給了新命令,假如這個箱子里裝的不是驅動器,他該如何是好?
“小姐,冒昧問您一句,您這箱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看似純良實則狡詐無比的酒保先生開始套話了,他揚起唇角露出極易迷惑人的笑容,“可千萬不能攜帶危險物品,我們黑夜酒吧雖說廣交天下朋友,但有些挑戰(zhàn)底線的東西是絕對不會碰的?!?/p>
他說得冠冕堂皇,滿心以為了了會為了自證主動打開箱子,或者不打開也沒事,他會非常貼心地告訴她,他們可以去小房間里檢查,這樣的話不會招惹別人注意。
但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卻像沒聽見他說話,對他漂亮的容貌與溫柔的語氣冷淡以對,完全沒有被打動。
只有低等星系的人類才會長得奇形怪狀,什么樣的歪瓜裂棗都有,因為他們本身基因便有缺陷,再加上惡劣的星球環(huán)境,像酒保先生這樣好看的少之又少,更多的都是刀疤臉矮個子那樣。
酒保先生無往不利的搭訕技巧完全派不上用場,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非但沒有令了了心動,反倒讓她厭煩,本身酒吧里又是唱又是跳的已經很吵鬧,這位酒保先生在她耳邊的嗡嗡嗡更是像足了一只沒眼力見兒的蒼蠅。
“我的賬戶余額里還有很多星幣,只是荒廢星系沒有加入聯(lián)盟星網,所以也沒法把錢取出來。”
納利亞早就看見了酒保先生的蠢蠢欲動,她知道對方是想要驅動器,但那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如果納利亞還活著,她一定不會允許旁人覬覦,可她死了,而且在死前心核便已損壞,無法再使用驅動器,現(xiàn)在的驅動器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昂貴的,能賣出大價錢的器具,僅此而已。
她想跟了了說如果你想要很多錢,把驅動器賣掉也可以,但荒廢之星能出得起價格的人少之又少,跟星盜做交易又無比危險,這是身為戰(zhàn)士的驕傲,絕不與臭名昭著的星際海盜同流合污。
與他們在一片空間共存都令納利亞感到烏煙瘴氣。
了了不僅想要錢,還想要一架能夠離開荒廢星系的戰(zhàn)甲,可惜納利亞那臺戰(zhàn)甲毀壞的很徹底,納利亞嘴上說那是一架本來便已被淘汰的戰(zhàn)甲,但細看她的記憶就會知道,里頭的貓膩恐怕不少。
刀疤臉偷偷瞄過來一眼,只能祈禱星盜船盡早到來,像他們這樣的人星盜壓根不會買,說不定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她是挺厲害,可星盜們也不是吃素的,能讓中高等星系對他們幾次三番發(fā)起攻擊圍剿,星際海盜們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刀疤臉想得很美,這女人看起來挺能打,到時兩邊一交手他就趁機溜,給她錢她還嫌少,那他就一分不給!
酒保先生幾次三番試圖跟了了搭話終宣告失敗,他不敢表現(xiàn)的太熱絡,來自名叫瑟爾的優(yōu)秀酒保先生的經驗:太過熱情會顯得虛偽,太過多情則會顯得油膩,要張弛有度,才能無往不利。
只是這塊鐵板未免太硬了點,哪怕她懂點禮儀,都不會讓他白白晾了這么久。
“女、女士,我想上廁所……”
矮個子捂著肚子從牙縫里憋出幾個字,他已經忍了很久很久,再忍下去可能要被黑夜酒吧拉進黑名單。
沒等了了開口,酒保先生自告奮勇:“既然這樣,我陪你去洗手間吧,小姐,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回來?!?/p>
了了冷眼看人沒有說話,刀疤臉眼珠一轉:“女士,我肚子好像也有點疼……”
可惜他的表演不夠精湛,了了沒有答應刀疤臉上廁所的請求,而酒保先生在帶著矮個子進入洗手間后,便問了他好幾個問題,矮個子也有心機,他直截了當?shù)卣f:“我告訴你,你能為我做點什么?能放我走嗎?”
當然不能,酒保先生是不會答應的,他的目的是獲取了了的信任,從而得到驅動器,如果把矮個子放走,豈不是擺明跟了了作對?
黑夜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無論何時這里總是擠滿了人,女女男男老老少少,了了選擇了吧臺最里頭的位子,這里是個死角,人也少,她坐在那兒就沒人敢過來搭訕,連大跳熱舞的脫衣男郎都不敢往她這兒發(fā)射魅力。
酒保先生帶著矮個子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他想討好的那人身邊多了個人,看臉不認識,可聽聲音怎么像是老板?
酒保先生不敢多說話,更不敢拆穿,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回到吧臺后繼續(xù)調酒,眼角余光則盯著這邊。
老板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跟來歷,一聽就是假的,他不跟了了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你這個箱子里,裝的是驅動器吧,把它帶到這兒,是想賣個怎樣的價錢?”
“不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