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諾:“你怎么知道?”
了了的確不是要煉丹,連劉敬諾都知道丹藥對人體有害,難道她會不曉得?
她看了眼劉香,劉香眨著眼,劉敬諾也眨著眼,連陶瀾都眨著眼。
納蘭茗忍不住伸手扶額,她是知道劉敬諾不大懂察言觀色的,郡主身份尊貴,也甚少看旁人臉色,怎么這個端莊的劉家郎君也一樣?
于是輕聲對劉敬諾道:“你今日怎地把兄長帶進(jìn)了宮?時辰也不早了,可以先讓他回去?!?/p>
話說得如此明白,劉敬諾卻還是一頭霧水:“我們一起來的,他回去了,馬車不就要多跑一個來回?”
納蘭茗習(xí)慣說一句話拐上十七八個彎,很不擅長與人開門見山,她講話是要斟酌好,不落人口舌的,所以每次跟劉敬諾對上都感覺心很累,寧可跟人精大戰(zhàn)三百回合,都不想跟劉敬諾廢三句話。
好在劉香頗為懂事,他主動告退,這下偏殿便只剩下三個伴讀與一位公主。
她們四個人在殿內(nèi)做了什么無人知曉,因為無論是誰都不被允許進(jìn)入,劉姑姑也只能守在門口,里頭只要傳來吩咐,她就會
第二十四朵雪花(十三)
極力想要維持儀態(tài)體面的納蘭茗沒忍住,
也吐了口黑煙,幸好她的臉已經(jīng)很黑了,所以看不出來此時此刻她究竟有多生氣。
劉敬諾安靜低頭,
從未如此安分過,
連話都不敢說。
陶瀾到底不像納蘭茗會給人留余地,
她長到兩位數(shù)的年紀(jì),哪里這樣狼狽過?先前那一聲巨響,
她險些以為自己的小命要葬送在此處了!
若非圣上在,她是絕對要罵死劉敬諾的!
帝王默默地看了眼那四分五裂,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廢墟,
將公主的話咀嚼了一番,
并重復(fù)道:“祥瑞?”
她此生也是極少有這種無奈時刻的,不過并不惱怒,小女孩皮實點是天性,
只要沒有危險,她的私庫也還算充裕,經(jīng)得住折騰。
了了面不改色地承認(rèn):“是?!?/p>
說話間,
她輕輕瞥了劉敬諾一眼,劉敬諾火速扭頭假裝聽不見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