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高燒不退的兩人在了了身邊很快就退了燒不說,還胃口大開,紛紛干掉三大碗飯,身體恢復(fù)得極快,連醫(yī)院都不用去了。
豐登聽到這里,若有所思道:“也許你們與那人之間,就是此消彼長,你們運勢低,他便節(jié)節(jié)高升,他運勢低,你們就一帆風(fēng)順。”
這還真沒說錯。
從了了走出閣樓的那一刻起,閔家的運勢就徹底調(diào)了個。
章則庸先是從樓梯上摔下去撞到了頭,送醫(yī)途中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堵車,足足堵了十幾個小時,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人是還沒涼,但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醫(yī)院,當(dāng)天掛急診的又特別多,本來按照章則庸的人脈是可以直接就診的,但壞就壞在他的左右手,跟他一起干了不知多少缺德事的心腹趕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正在堵車中。
于是章則庸在醫(yī)院里活活等了四個多小時才挨上號,他的則庸一直沒能醒。
他不醒,公司就群龍無首,于是剛好年滿十八歲的了了便以長女的身份名正言順接管,不服她的人很多,但沒多久就通通被她踢了出去,等章則庸跟心腹醒了,公司早已變成了了的一言堂。
當(dāng)初創(chuàng)業(yè)時,章則庸用的全是閔斐的財產(chǎn),他那時羽翼未豐,還愿意哄著閔斐,所以公司是在閔斐名下的,按照原本的計劃,章則庸已經(jīng)準備開始將公司轉(zhuǎn)移到自己手里,誰知剛開了個頭,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等他一睜眼,天都變了,可給章則庸氣得要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籌謀這么多年,最后竟讓大女兒占了便宜。
其實這眼不如不睜,至少天天躺在床上沒意識就沒感覺,可睜開了眼那就不一樣了,隨著了了逐漸掌控公司,章則庸又開始倒霉了。
從樓梯上摔下來傷到了大腦,到現(xiàn)在章則庸還沒法行動自如,上廁所都得男護工幫忙,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他解完手腿一軟,整個人一頭扎進了還沒來得及沖的馬桶里,男護工給他拽上來后,章則庸腿一軟,跟男護工摔到了一起。
這一摔男護工除了弄臟了衣服沒別的事兒,章則庸卻一條腿骨折了。
之后更是出現(xiàn)了打針時用錯藥險些送命,吃飯時被骨頭卡到不得不躺著被送去耳鼻喉科,晚上睡覺夢游從床上摔下去導(dǎo)致則庸對她們不好,但她們不能對章則庸無情。除了最忙的了了外,閔英智跟閔英杰每天必定去醫(yī)院看望章則庸一次,而且一待就倆小時往上,走的時候喜氣洋洋。
按照醫(yī)生的判斷,章則庸情況嚴重還不到出院的時候,可章則庸待不住了呀!他跟閔家三姐妹不是東方壓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東風(fēng),現(xiàn)在明顯是他處于劣勢,閔英智跟閔英杰每來一次他的霉運就更重一層,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章則庸哪里還敢在這家醫(yī)院待!
就這樣,姐妹三個什么都沒做,章則庸就主動換了醫(yī)院。
可惜這遠遠不夠,甭管章則庸去哪兒,閔英智閔英杰必定隨后就到,這么地說吧,最后章則庸不得不灰頭土臉離開京市時,從頭到腳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剩倆眼珠子跟倆鼻孔在外頭,渾身上下找不著一塊好肉,骨頭碎了又裂,裂了又碎,已經(jīng)沒個人樣了。
這還不夠呢。
章則庸靠著跟閔斐結(jié)婚獲得了大筆財富,名下有許多不動產(chǎn),這些都被了了追了回來,連章則庸用自己的錢在老家買的一棟三層小樓,了了也沒給他剩。章則庸回老家,只能住鄉(xiāng)下的老房子,讓他媽爹絞盡腦汁給他湊醫(yī)藥費。
至于他那點凌云壯志,早在痛苦中消磨光了,被派去監(jiān)視他的人按照了了的吩咐,絕不會給章則庸一點翻身的機會,據(jù)說章則庸天天想著zisha,但就是死不了,哪怕身體沒了人樣,那口氣依舊含在嘴里。
除非哪一天,閔家三姐妹對他的怨恨消弭,或是等到三姐妹壽終正寢,否則以雙方糾纏在一起的因果來看,章則庸還能活上好些個年頭呢。
提到這人閔英杰只覺反胃,她到現(xiàn)在都不懂,為什么當(dāng)時她們能倒霉到那個地步,而章則庸如今的凄慘下場,閔英杰始終認為是報應(yīng)。
豐登的大眼睛直直盯著了了,還像模像樣起身,背手圍著了了轉(zhuǎn)了幾圈,說道:“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體質(zhì)?!?/p>
她認真地說。
不僅她沒見過,她們這一脈留下的各種古書典籍中也不曾有過類似記載,仿佛了了天生便是幽冥的克星,她甚至不需要懂什么命理,只要存在于此,便能令邪氣蕩然無存。
“是吧,老大是這樣子的?!遍h英智說,“通俗點來講,她就像個充電寶。跟她見一面,相處幾天,就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百邪不侵。”
持續(xù)時間到了就回家再充充電,而持續(xù)時間以所遇見的幽冥危險程度來計算,越是危險,持續(xù)時間越短,但像這種危險的幽冥很少見,所以見一面維持幾個月問題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