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陽又開始吧唧吧唧嗑瓜子:“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個人感覺,可能性不大。”
怕大家不信,她補充道:“千百年下來,已經(jīng)把仇恨拉滿了,換你你愿意講和嗎?”
魚苗兒自我代入了一下殍鬼,就覺得要是能講和,明天的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其實‘惡鬼’前面的‘惡’字,也是玄盟加上的,能成鬼者,莫不慘死,這樣的仇恨冤孽,哪里是念兩句阿彌陀佛,燒點紙錢,給佛祖叩幾個頭就能化解的?”
張紫陽露出嘲諷的表情:“所以玄盟才堅持要誅殺惡鬼嘛,因為根本超度不了。”
則庸活著跟死了差不多,興許章則庸自己都恨不得能死呢,然后她也不會交男朋友不會生男孩更不可能打女胎,生活跟工作通通跟男的不沾邊,仔細一想就算惡鬼尋仇也跟她們家沒關(guān)系,實在不用憂愁。
“對了老二?!遍h英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小光頭那幾只鵝里頭有公的嗎?要是有,等長肥了燉來吃怎么樣。”
閔英智:……
“說起來,之前我跟行藏道長還有渡苦大師在碎尸案第八名死者的家里遇到過鬼?!?/p>
李芒這時才想起一直以來被自己忽視的是什么:“當(dāng)時情況危急,行藏與渡苦聯(lián)手都不是鬼的對手,按理說它是不可能放過他們的對吧?”
但行藏跟渡苦活下來了,雖然一個癱瘓一個遍體鱗傷都無法痊愈,可這兩人的的確確是活下來了的。
張紫陽聞言好奇不已:“真的嗎?在打不過的情況下,還有人能從鬼那里死里逃生?是你做了什么嗎?”
李芒搖頭:“我什么也沒做,就是把老閔之前給我的護身符丟了出去?,F(xiàn)在回想起來,護身符似乎沒有傷到鬼,有個瞬間它靠我靠得很近很近,然后就離開了?!?/p>
“護身符是哪里來的?”張紫陽比較想知道這個。
閔英智:“我家小孩畫的?!?/p>
張紫陽原以為我家小孩是什么親昵稱呼,沒想到等閔家姐妹真帶著她見到了豐登,她才震驚問道:“你們說的小孩……還真就是小孩呀?”
可不是嗎,眼前這矮墩墩肉乎乎的小孩,撐死了三歲多一點。
張紫陽自己便是玄門難得一遇的奇才,年紀輕輕已嶄露頭角,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她三歲的時候還躺在福利院地上拽姥姥褲腿耍賴要出去玩呢。
豐登對人一向是有禮貌的,張紫陽蹲下來,讓視線與小朋友齊平,問道:“你叫豐登是嗎?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請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教教我呀?”
豐登眨著一雙大眼睛點頭。
張紫陽感覺她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透著一股可愛勁兒,沒忍住,用手戳了戳豐登的臉蛋。
小孩子的臉跟果凍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再戳一下。
李芒身為撞鬼的當(dāng)事人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其她人已經(jīng)各回各家,一會兒張紫陽的姥姥還會過來,所以打過招呼后,張紫陽跟豐登的感情便突飛猛進,主要體現(xiàn)在于她們倆都是大胃王,閔家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她倆面對面坐著一起暴風(fēng)吸入,時不時給對方一個贊許的目光。
“你們家廚師的手藝,比剛才那家茶餐廳還好??!”張紫陽羨慕壞了:“不像我們福利院,平時都是師姐妹輪流做?!?/p>
能吃是能吃的,跟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大廚一比就不行了。
閔英智單手托腮道:“你也可以啊,市局來的那幾個外援,我看他們都戴幾百萬的表呢?!?/p>
渡苦僧袍的金邊可不是染色,是純金線繡的,自小在富貴中泡大的閔英智一眼就能看出區(qū)別。
張紫陽:“誰讓他們老是幫一些富豪驅(qū)邪誅鬼呀,出高價的那群人,沒幾個是干凈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嘍,可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