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任他抱著,把臉埋在舒以杭xiong口,聽著咚咚咚的心跳聲,在心里悄悄問,你是真的愛我嗎。
舒以杭低下頭來吻他,安歌乖巧地張開嘴讓他長驅(qū)直入地糾纏。一雙手在安歌身上游走,觸手皆是滑膩的皮膚,舒以杭才意識到他的小美人還不著寸縷,趕忙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去。
來不及管海水被曬干是不是會傷皮膚,舒以杭摸出潤滑劑就上手擴張。只有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他才能真正感受到,安歌依舊屬于他,依舊看得見摸到著。
兩人都非常非常熱情地纏綿,對對方的吻和皮膚像毒品一樣有戒不掉的癮。
安歌在shenyin和喘息中說著:“先生我好想你?!?/p>
舒以杭每一次都撞進最深處,恨不得和安歌融為一體。在射出來的時候他湊在安歌耳邊說:“我愛你?!?/p>
清理的時候是一陣詭異的安靜。兩人各懷心事地沉默。
舒以杭反復考慮任溪的猜測――是不是真愛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然后用童話來一遍一遍否決,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燃起希望。
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等待判決的犯人。舒以杭想。
安歌不斷地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先生。是不是可以相信那句我愛你。他一直所期望的不過如此,日日夜夜埋在心里最深處的就是想和先生一起活下去。
“先生。”
安歌率先打破沉寂,他聲音微微有些啞。剛剛那一場情事消耗了太多的激情,他現(xiàn)在滿身疲憊。
“我很想你?!?/p>
舒以杭滿手都是泡泡,他正在給安歌洗澡,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抱住安歌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也是?!?/p>
奇妙的溫情把安歌的信心提高了一倍,卻讓舒以杭每一刻都深陷煎熬。
“先生,我晚上都跟你睡,白天回去看奶奶,好不好?”
在冰冷的海水包圍中一個人孤零零的睡著,明明之前的十幾年都是這么過來的,可在溫暖的懷抱里待過之后,就變得對孤獨無法忍受。
“對不起先生,昨天……我不是有意那樣的?!卑哺栌檬謸嵘鲜嬉院嫉牟弊?,那里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了。昨天崩潰般的情緒消失之后,他想起那種瘋了一樣的舉動只覺得心疼。
“沒關系寶貝兒……你殺了我都沒關系。真的?!笔嬉院嘉兆∷氖?,放到唇邊吻了吻安歌的指尖,“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都聽你的?!?/p>
于是安歌過上了奇妙的走讀般的生活。
黃昏之時到游艇上來,晚上和舒以杭相擁而眠。早晨回到深海去,陪在奶奶身邊。
這段距離并不近,在獨自游過這段路程的時候,他總是覺得非常平靜。
兩邊都是他深愛的人。
舒以杭也過得很規(guī)律,白天畫畫,晚上陪小美人。那副擁吻的畫已經(jīng)快要完成了。他很多年沒有這么用心去畫一幅畫,只覺得把對安歌的滿腔深愛都傾注于此。
他在看這幅畫的時候無意間瞥見鏡子里的自己,那個眼神讓他想起了年幼時纏綿病榻的母親。母親用與他此時相同的眼神看著年幼的自己。
那是即將離開心愛的人時的眼神,悲慟,不舍,還有滿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