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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憑什么覺得我會配合?”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陸澤從口袋里掏出我的學(xué)生證,在指間拋了拋。
“就憑這個。你要是不配合,明天學(xué)校的論壇上,就會出現(xiàn)校草沈歸勤工儉學(xué)時偷竊的帖子,人證物證俱全。”
他笑得像個毒蛇:“你那個相依為命的奶奶,要是知道自己最驕傲的孫子是個小偷,不知道會不會氣得中風(fēng)。”
他們調(diào)查得很清楚。
奶奶是我唯一的軟肋。
我沉默了。
秦曼走上前,語氣放軟了些:“沈歸,就當(dāng)幫我最后一次。過了今晚,我們就兩清了,我會讓陸澤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和你奶奶下半輩子衣食無憂?!?/p>
她還想像以前一樣來拉我的手,被我側(cè)身躲開。
她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別碰我?!?/p>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我自己。
陸澤不耐煩地催促:“行了,別跟他廢話了,吉時快到了?!?/p>
他拉著秦曼走到江邊,將那盞寫著我名字的引魂燈小心翼翼地點燃。
燭火搖曳,映著他們二人滿是期盼的臉。
“沈歸,你過來。”陸澤朝我招手,“站近點,誠心點。”
我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他們身后。
江風(fēng)吹過,帶著刺骨的寒意。
秦曼將燈放入水中,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
“瀾月江神在上,信女秦曼,今獻(xiàn)祭品沈歸,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人,求江神帶走災(zāi)厄,保佑陸澤平安順?biāo)?。?/p>
陸澤也跟著默念。
那盞蓮花燈,承載著對我的詛咒,悠悠地順著水流漂向江心。
我看著那點昏黃的光,心里那點殘存的溫情,也跟著一起沉入了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