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上來了很多學(xué)生,他們都穿著一件很白的白大褂,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站出來把兔子按住了,兔子的眼睛突然瞪得特別大,它脖子都懸空了,又被那個男生死死壓著。人類的力量真的很大,它不過是只兔子,哪里抵得過呢?
剛剛抓它耳朵的老師過來了,他帶著藍色的一次性口罩和米白的醫(yī)用手套,舉著一把銀色的解剖剪。兔子的腿下意識蹬了一下,可是根本沒什么用。老師用手指摸了摸兔子的脖頸,摸到了喉結(jié),然后把解剖剪湊過去了。
一剪。
兔子蹬得更厲害了,它的眼珠都要爆出來了,老師說它這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不足為提的。解剖剪又剪了一下,血就那么流了出來,變成了一條脆弱的鮮艷的傷痛的溪流。
老師的解剖剪順著兔子脖頸處被剪開的口子往下繼續(xù)剪著,他的動作嫻熟又自然,好像只是在裁剪著什么布料。米白的手套上沾滿了血,是一種偏黃的紅色,老師的手指伸進兔子的古皮內(nèi),把外頭那層古皮給剝開了。他的動作順暢得像是在給兔子脫衣服,剝到前腿的時候扯不開了,只見老師的手腕和手指一并用力,只聽得一聲極其清脆的“咔嚓”聲――他把腿骨掰斷了。
解剖剪又登場了,老師把肌肉剪了下來,又把兔子剖了膛,他的手伸進一堆臟晶內(nèi),把肝臟翻了出來。
壓著兔子的男生叫秦白康,就是方才他們見到的男人。老師姓顏,是今日下葬的解剖老師。
這不過是個生化實驗罷了,只是實驗做完后輪到秦白康打掃衛(wèi)生,他拜托梁澤幫忙,自己先跑了。
梁澤于是蹲身拿抹布擦著實驗柜上濺到的血,他才剛擦完,突然就被人從背后壓倒了。他原本以為是秦白康回來惡作劇,剛回頭準(zhǔn)備叫秦白康下去,卻看到了顏老師的臉。
顏老師的口罩和手套都摘掉了,白大褂也脫了。他那拿慣了解剖剪和解剖刀的手伸向了梁澤的褲子,梁澤剛準(zhǔn)備大喊,突然就被掐住了脖子。他那一刻才知道成年男性的手居然那么大,勁兒那么足。
老師在他耳邊說著yinyu,他因為窒息缺氧只能依稀辨認(rèn)出幾個詞語。他的褲子被脫到膝蓋處了,雙腿間擠進來了男人的腿,他想抬腿掙扎,卻被男人壓制住了。
眼淚淌下來的時候,男人的手終于松開來了。可是他的體內(nèi)有個東西進去了,是男人的手指。
那只被剝了皮取了肝臟的兔子還在實驗臺上躺著,用那爆凸又血紅的眼珠子望著梁澤。好像在同情又好像在嘆息。
老師的手指也是這么探進兔子的皮古里的吧,也是這么探進兔子的腹部的吧,也是這么找出氣管來的吧。
梁澤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那只死掉的兔子。帶著很重的腥臭味,被開膛破肚放在桌上,慢慢地腐爛。
梁澤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剛才被男人掐得差點窒息,他的聲音都是啞的,咳嗽的時候只覺得肺里疼得厲害。
“滾!”梁澤聲嘶力竭地喊著,“你他媽給我滾開!”大概是腎上腺素的緣故還是因為他過于激烈的反抗唬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