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春沒說話,咬了咬她的耳墜。
他好不容易將她娶回來,自然要先過足兩人世界,且將她的身體調(diào)理好了再說,陳大夫說了,她的身體還不足夠孕育健康的孩子,屆時對母體和孩子都有危險,絕對不能讓她有丁點離開他的可能。
清理了身體后,他將她抱起,離開了半人高的浴盆,用一條大毛毯將她裹住,抱回了床上,又拿過一條干毛巾為她擦試沾濕的頭發(fā)。
甫回到軟綿綿的被窩里,蹭了蹭已經(jīng)換過的新的被子,溫彥平十分幸福地睡著了,沒有理會辛苦為她忙活的男人——誰讓他做得太過份了,這些都是他該做的事情!
將已經(jīng)干的頭發(fā)撩起,項清春湊到鼻翼前輕嗅了一下,有玫瑰花香的味道。
明明用一樣的香胰子,卻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身上的比較香,聞了又聞,仍是喜歡得不行。
翌日,項清春沐休,兩人給項母請安后,帶回來了一串兒的長相清秀的丫頭,頂替原本院子里伺候的那些被放出去的丫頭。
溫彥平一一看過去,心里雖然有些悶悶不樂,不過也沒說什么。人雖然是視覺動物,但作為個憐香惜玉之人,對嬌弱的女性總?cè)滩蛔⊥俗寧追?,除非真的做得太過份,不然并不想刁難。
項清春翻著手中的書卷,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了?」
溫彥平覺得他明知故問,院里散去了那些美貌的丫頭,簡直是要了她半條命,整日怏怏不樂。
項清春低眸笑了笑,突然道:「你今日身子如何?可還會累?」含情的鳳眼,柔如春水般睨來,只一眼就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溫彥平馬上警惕地看著他,假裝虛弱地往炕上一倒,揉著仍是酸疼的腰肢,虛軟無力道:「好累好累,我要歇會兒,吃午飯的時候,你再叫我。」
「哦,原來是這樣?!顾c點頭,一臉遺憾道:「真是可惜呢,原本還想著今日沐休無事,和你一起到外頭逛逛,去八珍齋吃八珍烤雞,還有張記的水晶肘子……」
蘇——
小姑娘馬上活蹦亂跳了,顧不得仍是有些腰肌勞損的腰部,精神抖擻地說道:「沒事沒事,我完全沒問題!而且溜溜更健康,咱們出發(fā)吧?!拐f著,膩了過去,像只小奶狗一樣,挨著他又蹭又叫,嘟起嘴兒在他漂亮的下巴親了又親,極盡討好。
項清春悶笑,將她攬到懷里親熱廝纏一番后,才叫人進來為她更衣打扮。
溫彥平原本是想要穿男裝出門的,不過被項清春一口否決了。
小姑娘委屈了,恨恨地瞪著他,忍不住控訴道:「你娶我之前不是說,以后我想怎么做都行么?」
「自然,我疼你都來不及呢?!鬼椙宕汉艿ǖ卣f,像小奶狗一樣的小姑娘讓他下意識地甜言蜜語出口而不自覺,細細地同她分析,「可是你若女扮男裝和我一起出門,外一遇到熟人怎么辦?若是被認出怎么辦?到時人家問你不是出京游歷,怎么還在京城?屆時怎么辦?你可想好對應(yīng)之策?」
溫彥平木然了下,慢吞吞道:「難道我穿著女裝,遇到熟人對方就認不出來了?」
「自然不可能認不出來??墒沁€有應(yīng)對之策,就老實說你是我娘子,諒他們也不敢追究到底?!?/p>
溫彥平鄙視他一眼,說到底,無論男裝女裝,不都是騙人么?只是女裝騙起人來比較接近真相罷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乖乖地穿了套比較素凈的女裝,頭上的珠翠也只簡單地簪了朵絹花和插一支銜珠步搖,整個人看起來素凈又活潑,漂亮的眉眼,顧盼飛揚,笑起來時,極為燦爛可愛。
項清春摸了摸她的臉,突然道:「我不太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