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清春哼了一聲,「人老了,難免會有老糊涂時候。你們莫要忘記了十幾年前的事情……哦,抱歉,那時你們還沒出生呢?!鼓樕狭髀冻鲂┰S得意,覺得情報這方面他比衛(wèi)朝浥他們強多了。
「切,你自己也才十三歲,好像有多老似的。」小胖子埋汰道:「清春,別裝老了,大家都是一樣?!?/p>
項清春無視了小胖子,繼續(xù)道:「我希望溫先生早點回來,若是他能收我為學生好了?!勾蠡首咏鼇肀换实叟傻綄m里藏書閣,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已有半個月沒有去過書院了,真教他擔心。
「別做夢了!」衛(wèi)朝浥冷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大皇子一起……嘖,告訴你,溫夫人可是溫先生的軟肋,你們做事情溫先生一清二楚,會收你為學生才怪。」
項清春沒理他,兀自算著溫良歸來的時間。
這半個月來流言他們也聽了很多,說實在的,衛(wèi)朝浥和周拯煦都有點不明白溫良何以會娶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女人,不過對溫良的才華品行他們卻是敬重,所以不明白歸不明白,卻不會說什么。而項清春心里對溫良娶了個于自己不利的女人是有點不以為意,覺得他若要報答對方救命之恩,納為妾就是了,何必聘為正妻絕了自己的路。只有小胖子完全沒想法,溫良也好,溫夫人也好,只要能讓他見著孫俏俏,誰都是好人。
所以,除了莫潛,年輕一輩少年人對溫良的做法都有些糾結(jié)。
官道上,一隊騎士護著兩輛馬車寒風中前行。
前頭馬車是用黃梨木所制,紋路低調(diào)而內(nèi)斂,雕刻著精致的雕花,車窗被以五彩絲線繡厚重墨色布簾遮掩住。
外頭雖然天寒地凍,但馬車里卻是一片暖意融融。而被很多人關(guān)注著的溫良及如翠姑娘此時窩馬車里打牌,正斗得不亦樂呼。
溫良腦袋靈活轉(zhuǎn)得快,只要牌不差,沒有人對斗得過他腦袋。但如翠姑娘運氣爆棚,手氣好得逆天,任你再好的腦袋卻一手爛牌,還是被如翠姑娘吃得死死,所以打牌上,溫良被如翠姑娘欺負得慘兮兮。
打了會兒牌,溫良耍賴地不打了,提議道:「丫頭,咱們來下棋吧?!?/p>
如翠姑娘拒絕,因為下棋完全沒有運氣可言,憑得是真才實學,以她半桶水,只有被欺負的份兒?!笢卮笕耍悻F(xiàn)在還病著,應該以身體為重,不能太耗神?!?/p>
溫良笑了笑,直言不諱,「怎么會耗神呢?和你下棋反而能讓腦子休息。」
如翠姑娘很明白他言下之意,但也沒多惱火,比起肅王妃的臭棋婁子,她還算是好了,有了對比才有安慰,她才不生氣呢。
被拒絕陪下棋的溫大人無聊了,然后又被如翠姑娘限制著休息后,溫大人又升起了一種自作自受的感覺,這病還是快點好吧。
「溫大人你臉色還很蒼白,路途遙遠,你應多休息?!谷绱涔媚镎f著,將推到角落的被子拉過來,蓋到病美男身上。
溫良眉頭微跳,認真道:「丫頭,其實我真沒事。」見如翠姑娘一臉不信,溫良沒再說什么,被她塞到被窩里時,伸手將她拽了過來。
「馬上搖晃不好睡,丫頭你陪我一起躺躺吧?!顾H了下她臉笑著說。
如翠姑娘瞅了眼他光潔額頭——半個月時間那被砸出來傷口已經(jīng)消失了,沒有落下結(jié)疤,還是個無瑕美男。不過因為生病,臉色仍是蒼白,讓她有些難受。
如翠姑娘沒有拒絕他要求,兩人蜷縮馬車里,因為空間不大,所以兩人擠一起,但卻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