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有些虛汗,項清春定了定神,既然她都出聲了,不進去好像不太好。
于是他推門進去了。
澡堂中霧氣彌漫,站在屏風前的人正將腰帶系上,看到走進來的人,露出高興的表情,「狐貍精,這水的味道很奇怪,不過泡起來的感覺很不錯。」
項清春瞪著她身上的衣物,木然地道:「澡堂的水引自山上的溫泉水,泡過后能消除疲勞……」不是應該正在泡澡么?那剛才的水聲是腫么回事?
「果然是溫泉,真不錯。」溫彥平高興地說,「剛才還有只小猴子跑來和我一起泡澡呢,不過你敲門后,它就跑了,真可惜。」
「……」不,一點也不可惜,他想弄死那只死猴子!
兩人說著,一起出了澡堂,便見到外面蹲著的照光。
「咦,照光你蹲在這里淋雨么?」溫彥平好笑地問道,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
項清春冷眼看著自家小廝那傻不愣登的表情,已經懶得猜測他又腦補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了,直接帶著小姑娘走過。
由于下雨,四處都是濕漉漉的,也沒有什么地方好去,兩人只能困在屋子里,項清春拿出了棋盤后,開始下棋消磨時光。
直到亥時過后,小姑娘露出了困倦的表情,項清春才收了棋盤,讓她去睡覺。
「狐貍精,晚安!」溫彥平活力四射地說了句,然后蹦進了屋子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那砰的聲音,不僅關上了門,也像在嘲笑他所做的無用功。
項清春抹了把臉,再次懷疑是不是自己因為變態(tài)了,生了臆想,所以將個男人幻想成了女人。這一天來,無論處于什么處境,大大咧咧的某人都讓他一再地否決了某人是女孩子的可能。若真是個姑娘家,這也太像個男人了。
溫彥平是被下腹一陣陣悶悶的疼痛給痛醒的。
這種悶痛不像受傷時的痛楚,而是那種像磨人心志的悶痛,不是不能忍受,但卻讓人感覺到心情十分暴躁。
暴躁的小姑娘醒了,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方才扒了扒凌亂的長發(fā),然后小心地摸下床,繞到房里的屏風后,就著窗外微微的天光,扒開自己的褻褲,不意外地看到了那一抹紅色。
小姑娘的表情僵硬了。
過了會兒,屋子里傳來了某人悲憤的聲音:「緋衣,你騙我?。。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