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
“誰家的???”
“不對,味兒不對,是猴子?”
“真是猴子!”
“猴子有這么上等的嗎?我還以為他是臣下出身的……”
人群里,議論紛紛,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話,而被拴住的人也好,攥著繩索末端的人也罷,似乎都十分清楚游戲規(guī)則。
是的,這顯然就是一場游戲,正如那個都沒有下車,只告訴隨從們“havefun”的男人所說的,這將是一場眾人搶著看的好戲。
田鉞就是主角,這個地下室,就是他的戲臺,那些不知為何紅著眼睛,硬著xiati想要撲向他的人,就是和他搭戲的演員,所有另外的人,都是看戲的觀眾。
觀眾們以為會看到一次十分慘烈的表演,“無主的狗”也好,“猴子”也罷,被群起而攻之的結(jié)果,想必只會存在于普通人看過的怪談和做過的噩夢里。他會被撕碎的,不管是衣服,還是皮肉,他會被輪番侵犯到腿都并不攏,搞不好還會直接送命,帶著兩腿之間的血跡跟精斑,以最恥辱的方式送命。
但是……
很可惜,觀眾的期待,落空了。
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會送命的田鉞,拼盡了所有力氣,沒有讓任何人得逞。
他被徹底激怒了,被眼前的一切詭異的現(xiàn)狀,被恐懼感,被疲憊,被饑餓,被所有所有容易讓人發(fā)狂的情況層層疊疊步步緊逼地激怒了。而暴怒中的人,是可以釋放出令自己都驚訝的蠻力的。
于是,即便衣服確實被扯得不成樣子,即便臉上和脖子上也都被抓傷,他仍舊安全脫離了所有的圍攻。
喘著粗氣,他騎跨在最后一個還想對他動手的男人身上,卡著對方的喉嚨,重重在那張漂亮的臉繭上補了兩拳。
“好了好了!別打了!”看不下去的,是那人的主人,嚷嚷著怎么也不管管?!誰帶來的誰管一下??!衣著體面的男人走過來,拽起剛剛掙脫的“寵物”,摟在懷里一通安撫。
田鉞看著那肉麻到詭異的場景,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跡,拽了拽撕破的衣襟,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他贏了,他成功擊退并且嚇到了在場的,最初還等著看好戲的那些人,包括想要對他做些什么的“狗”,但他的優(yōu)勝,也只到此為止。
帶他來的人,走上前來,又把他帶了出去。
他沒有反抗,說真的,他不是不想,而是半點力氣也沒有了。這場莫名其妙的優(yōu)勝,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構(gòu)成微妙而可悲的均衡,以瘋狂的暴力宣泄,扯平他累積的憤怒跟恐懼,然而,在最后的最后,他還是不能用優(yōu)勝換來自由。
他得到的,只是“知情權(quán)?!?/p>
坐在加長的豪華車里,一直從手中的平板電腦饒有興致看著“現(xiàn)場直播”的男人,在看到屏幕上的田鉞,打得最后一個對手的主人都跑來抗議時,撇了撇嘴,揚起了一邊眉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血紅的葡氧酒,他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