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狼種族群里最強大的角色,他做不到抗?fàn)幍降住2还軓捏w格上,還是從壓迫力上,這個大哥,都比他強悍不知多少。于是,一直以來不管主動還是被動,都選擇保持低眉順目姿態(tài)的李人云,再次重復(fù)了這個選擇。
畢竟是王君身份,天生的傲氣讓他可能有幾分不甘愿,然而微乎其微,被斥責(zé)的委屈令人不甘,狼種向強者低頭的本能,使他的不甘根本燃燒不起來,只像是螢火閃爍那樣,缺乏亮度,并且轉(zhuǎn)瞬即逝。
當(dāng)天的情況,到后來終究還是控制住了,白已然小心謹慎,勸了兩句,幸好是遺傳了鹿瑤光的冷靜和溫和,再加上臣下獨有的做人方面的聰明,他隔開了那一對兄弟,驅(qū)散了火藥味,帶著好半天之后才平靜下來的李人云離開了大宅。
但他們的離開,并沒有讓白未然迅速冷靜下來。
他在生氣,而且根本解釋不清到底是在生誰的氣,鼻腔里都還是那個味道,因為味道源就在臉頰上!那條狗居然舔他?。?!
憤憤然到了極致時,他干脆直奔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冰涼的水,某種程度上起到了冷卻作用,確認自己從頭到腳都徹底洗干凈了,高大的男人shi著頭發(fā)從浴室里走出來,拽了條浴巾裹在腰間,而后就那么下了樓,來到一層的廚房。
打開冰箱,抽出一瓶果汁,他喝了兩口,坐在吧臺椅上,試著讓心情再平復(fù)一點。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留田鉞了。
今天李人云已經(jīng)暴露了狼種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面對田鉞的味道時,根本無法自控。時間久了,恐怕連他自己都會糟糕。若是那樣,他這個帝君,就真的別當(dāng)了。
雖然主動承認自己的失策實在太可恥,然而他別無他法,找個機會,他要把那家伙送回管理所去,然后把整個地下室通風(fēng)換氣一個星期,如果還有殘留味道就干脆重新裝修一遍。
嗅著指尖若隱若現(xiàn)好像根本洗不掉的香甜味時,白未然那么計劃著。
與此同時,那地下室里被列入即將驅(qū)逐對象的田鉞,正躺在床墊上,用古巾包著冰塊,冷敷自己的臉。
艸,疼死爹了……
再用點力氣,非把他下巴打脫臼不可。
不過,那樣倒是也好,真讓他掛點重彩,那個管理所的鹿主任就該出面了吧,到時候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吧……
雖說寄希望于另一個狼種和另一種囚禁著實令人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可悲,但只要能離開這個姓白的,真的怎么都好說。
頭腦里開始思考怎樣才能保全自己性命又可以來點真正意義上的外傷,從而構(gòu)成離開的理由,田鉞一動不動平躺著,然后,他發(fā)現(xiàn)頭頂上方的攝像頭,正一點點換著方向,就像在找他的蹤跡。
“這兒呢,shabi?!币皇址鲋沤砭?,一手墊著后腦勺,田鉞沖著鏡頭挑釁一樣地念叨,然后在攝像頭正對著他固定住時,撤出腦后的那只手,更加挑釁地抬起來,比了個中指。
他不該這樣作死的。
他真的不該。
攝像頭沒有再動,但用手勢表達完鄙夷和不屈服的田鉞只安靜了很短很短的一點時間,就聽見了從樓梯口傳來的滿是殺意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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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室內(nèi)安靜到一定程度,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