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么鬼東西啊……”
“不明白也是正常,我最開始聽到也一頭霧水?!?/p>
“那……”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田鉞從眾多想問的問題里選了最重大的一個,“我到底是被打了一針什么藥?”
“hzq?!?/p>
“啊,對!就是這個!”
“我也被打過?!?/p>
“這是什么藥?”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發(fā)情素?!甭柫艘幌录绨颍び隄芍噶酥柑镢X,“打在血管里,會讓你全身都帶著發(fā)情期的狼種的味道。”
“可……”
“你是聞不到的,我也聞不到,因為我們不是狼種,只是普通人類。狼種人人都有發(fā)情期,一個月一次,一次天,發(fā)情的時候,身上的香腺就會釋放一種味道。據(jù)說每個狼種的味道都不一樣,他們也都是不太聞得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只對別人的敢感。如果被打了hzq,味道就會濃烈得讓狼種受不了?!?/p>
“所以才……”想起自己在地下室被圍攻,田鉞總算是找到了對的上號的因果。
肖雨澤看著他,清楚那一身的狼狽似乎也在很大程度上說明了問題,想了想,他接著解釋。
“hzq是判決性藥物,也就是說,在族群內(nèi)部犯了大罪,尤其是沒辦法通過人類法律解決的狼種,會被注射那個。對狼種造成重大威脅的猿種,也會被綁走,注射那個。一旦注shele,就會變成‘pariah’。”
“什么?”
“帝君是‘eperor’,王君是‘kg’,臣下是‘urtier’,庶人是‘civilian’,這都是在體制內(nèi)的,有等級的。更低的,連等級都沒有的,就是‘pariah’,賤民,社會棄兒,一輩子都在發(fā)情的狗。他們管這類犯人,叫‘鬻犬’。鬻犬沒有身份,只有編號,無主的鬻犬,只能賣身活著,即便被殺,也不會有人追查兇手的。而且說實話,對于狼種而言,一直發(fā)情,身體損傷極大,活不過年的。就算是猿種,能撐下來的,也幾乎沒有,因為你根本沒有機(jī)會平安無事活到最后?!?/p>
“……所以,這就是我了?!”
“嗯,是你?!?/p>
“你也……”
“我也是?!?/p>
“那……”看著對方淡定到不可思議的態(tài)度,田鉞幾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居然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你就心甘情愿認(rèn)了?!不逃走?!想都不想嗎?!”
“想過,也試過?!毙び隄勺隽藗€無奈的表情,指尖觸碰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還有隱約被擋住的一串編號模樣的刺青,“可后來,我認(rèn)了?!?/p>
“憑什么?!”
“憑我殺過人。”
“……殺……”
“我是個sharen犯。”直視著對方,肖雨澤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就流露出藏不住的痛苦來,“起先,我是個記者,特別偶然的巧合,我發(fā)現(xiàn)了狼種的秘密,我有個朋友,就是狼種。他求我別說出去,可我忍不住,我準(zhǔn)備把這個群體整個揭發(fā)出來。我們倆吵起來了,然后就發(fā)展到動手,我打不過他,氣頭上就開車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