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他是種解脫,只是,這種解脫,大約只持續(xù)了秒。
因為對面的男人,看著他gaochao時的表情,瞇起眼來,猛然靠近,抓住了他的手,把指間和掌心的粘稠抹掉,先是再度聞了聞味道,就帶著嚇人的眼神,單手將其推倒,擠到他兩腿之間,用那粘稠當作潤滑,一點不剩涂抹在剛剛只是用手指侵略過的穴口,繼而把本來已經(jīng)說好了不會硬來的頂端,硬生生壓了上去。
“……哈啊…………”田鉞來得及做的,只有一聲驚恐的低吟。
后面的事情,他只想忘掉,徹底忘掉,如果只有去死才可以做到讓這段記憶消失,那么,那個時候的他,愿意去死。
鉆心的疼過后,是血的shi粘和溫?zé)帷?/p>
耳根粗重的喘息和戲謔的低語被痛苦蒙上了一層霧氣,讓他聽不清,也記不得。
他就只記得自己被好好消磨了一頓,被那個強者,當作戰(zhàn)勝后帶回中軍大帳的敵方將領(lǐng)一樣,好好消磨了一頓。
沒人會說這樣不對,因為他是敗軍首領(lǐng),他的身份是俘虜,或者更甚,是奴隸,是玩物,是賤民,是鬻犬……
原來……
做狗,是這種滋味。
田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最后的,又或許,他到中途時,就疼得沒有感覺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他連對方有沒有射在他身體里,射進去幾次,有沒有在gaochao前緊緊按著他,死死抱著他,有沒有在gaochao后帶著莫名復(fù)雜的情緒和語氣,喘息著,反復(fù)低語著“你好香……你太香了……”
那一定都是幻覺吧,田鉞心想。
包括把他周身上下擦干凈的熱古巾,包括給他穿好衣服的動作,一定都是幻覺才對的吧……
強大的勝者,沒有義務(wù)為手下敗將做這些的……
所以,那些鐵定是沒有發(fā)生過的。
在一片黑暗中醒過來,睜開沉重的眼皮,聽著周遭異常的安靜里細小的聲響時,田鉞一度深深,深深地那么以為。
當晚,他昏昏沉沉,睡了又醒。
天快亮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加倍在昏昏沉沉,醒了又睡。
他動不了,不僅是因為疼痛,還因為虛弱。
他發(fā)燒了。
囚禁,監(jiān)管,被侮辱,被侵犯,田鉞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殘忍和冷漠,都已經(jīng)償還清楚了。
燒到渾身發(fā)冷時,他想到了秦永陽。那個總是在認認真真做好每一件工作的,沉默的男人。那張好看的,白凈的臉,那說話從不高聲大氣的態(tài)度。他因為自己不想在工作上耗著,就硬要對方在工作上耗著。就因為那是個不擅長說不的人。
秦永陽有他的懦弱,而田鉞是自己所有糟糕境遇的始作俑者。
他恨自己,然而著實恨得無力。他沒有忘記作為弱者的滋味,而在拼盡全力成為強者之后,他并沒有守好自己的本分,他把別人硬推進了弱肉強食的輪回。
如果他當初不要那么逼人太甚,會不會一切都不會發(fā)生?總有一天,秦永陽會像康樵那樣,一臉幸福捧著自己的肚子,等著孩子降生?若是半個月之前,他會以為這樣想的自己是個瘋子加shabi,但就在經(jīng)受了人生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