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顏看著臺上的演出,攥著手機,等待著汪宥薈的回音。
吉他手阿戰(zhàn)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會調(diào)動氣氛,他只是對著麥克風說道:“接下來這首,《挪威的森林》?!?/p>
又是一首熟悉的旋律,不過這次沒有伴奏,沒有鍵盤,沒有鼓,也沒有貝斯。
(有也聽不出來)
只有干凈的吉他掃弦聲,以及那帶著滄桑感的少年之音。
“讓我將你心兒摘下”
“試著將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無瑕”
傅朝顏第一次在吵鬧的人群中感受到了孤單,周圍那些陌生的面孔,甚至陌生的口音,也許只有當前的歌聲是熟悉又溫暖的。
歌聲里同樣透露著一種孤單的感覺,好像獨自一人走進了森林的深處,面對著一口巨大的湖面。
“只是愛你的心超出了界線”
“我想擁有你所有一切”
“應該是
我不該問”
“不該讓你再將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鎖”
“該如何才能解脫”
吉他手阿戰(zhàn)的歌聲引起了臺下觀眾的共鳴,在樂隊中間劃水的他此刻迎來了他的高光時刻,唱罷已經(jīng)有不少女孩都舉手毛遂自薦了。
也許是因為這是最后的機會,也許是雖然都帶著頭盔,但阿戰(zhàn)感覺是帥哥的可能更大。
也許是被他的歌聲感染。
傅朝顏遲遲等不來汪宥薈的消息,她迫切地想要去找汪宥薈,而誰又能知道主唱帶著汪宥薈去到哪里了呢?
傅朝顏看向臺上的吉他手阿戰(zhàn),似乎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慢慢的,傅朝顏勇敢地舉起了手。
但她的舉手的動作顯得矜持又生澀,因為這意味著她要坐在一個男人的車后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長久以來的青春期陰影始終盤旋在她的頭上。
我還是不會被注意到的吧。
傅朝顏這樣想到,就像過去一樣。
“那位穿著紅色波點吊帶的美女?!?/p>
“你愿意讓我?guī)ё吣忝???/p>
傅朝顏愣了一下,此時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了音樂,人群里所有的眼睛都順著吉他手阿戰(zhàn)手指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