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何棠趕忙擺手,“其實我也知道自已說得不好,感覺好難學,好像說是有九聲六調(diào)?!?/p>
“我剛開始來這里的時候一開口別人就笑,同學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我就說一句港語,然后她就不難過了?!?/p>
樹上早春鳥兒嘰嘰喳喳,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她發(fā)梢、額頭、鼻尖,躍動著金光。
梁青恪倏然笑了,那雙丹鳳眼掩在睫羽陰影,像在看虛空,又像在看她。
一切似乎并無異樣,不過是尋常你問我答。
林蔭道的盡頭是學校白玉漢石大門,何棠站定望向身旁的人:“梁教授,那我先走了?”
“再見?!彼龜[擺手
“下次見?!绷呵嚆☆h首。
轉(zhuǎn)頭后何棠暗暗松了一口氣,鬼知道和陌生人待在一起有多煎熬。
校門口琪楨早就等在那里,見她走出來奇怪問道:“那人是誰啊?”離得遠也沒看清臉。
“是我們學校的教授?!?/p>
琪楨訝異,轉(zhuǎn)頭又去看,只余高大挺拔的背影,莫名說不出的氣勢,“教授?你們學校還有這么年輕的教授?”
“我聽說商科來了幾位留洋回來的年輕教授,從華爾街來的,或許就是吧?!焙翁乃妓髦_口。
“帥不帥啊?”
何棠點頭,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邊走邊低頭理書頁,剛剛被風吹亂了,現(xiàn)在要重新排序。
琪楨見狀有些無奈,“你就是個木頭!就沒一個你看上眼的?活該單身?!?/p>
她算是知道了。這年頭大學生談戀愛都快成潮流,這個憨子明明那么多男學生湊上來獻殷勤,可還是單身。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聞言,何棠停下手中動作,耳朵尖肉眼可見紅了。
“怎么?真有情況?”琪楨隨口一問,不成想這小丫頭還真的春心萌動了。
“哎呀,沒有沒有?!焙翁母杏X臉燒得厲害,伸手涼涼,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不是說阿斌要吃餅,我們?nèi)ベI點吧?!?/p>
“哎,你還沒……”
“走啦!”何棠趕忙去推她。
到了餅店,兩人挑了些好消化的,結賬時卻發(fā)現(xiàn)店員直接裝了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