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助理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何棠的不適感少了許多。
梁生似乎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下半場還未開始就離了場。他在港市積威重,對于他的離場自然沒人敢說什么。
離開了暖和生香的名利場,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讓何棠腦袋清明不少。
確認不再需要她跟翻后,她同梁生助理打了招呼便要回去。可助理卻同她說她的賬戶有些問題,薪酬打不進去。
因為何棠來港的時候還沒有成年,賬戶是父母名下的,按理來說不會有問題,她覺得奇怪,卻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這時,助理提議可以一起去銀行看看,她偏頭看向車內一直垂眸不言的梁生。
得了首肯后,她上車靜靜坐在一側。
到了銀行,聽是梁生,經(jīng)理忙出來親自將她迎到了業(yè)務室,開了綠通。
查過賬戶后果然有問題,主卡透支凍結,連帶著何棠這張副卡也不能再用。
問題出在今天,操作方在澳門永利。
何棠腦子嗡的一聲,忙開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姐別急?!苯?jīng)理安撫了她的情緒后致電查詢,也不知電話那端說了什么,經(jīng)理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后為難看向何棠:“何小姐,還請您接電話?!?/p>
何棠顫抖著手接過話筒,漸漸地,臉色慘白如紙。
“800萬?怎么可能,我爸爸怎么會……dubo?”她只感覺一陣暈眩,已經(jīng)呼吸不過來,連說話也艱難。
他們明明只是去澳門旅游而已,怎么會dubo?明明還有一天他們就來港市了,怎么會dubo?她不信。
可她信不信的原也沒有人會在意,電話那端的聲音態(tài)度和藹,可卻讓她如墜冰窖:“何小姐,欠條上報紙黑子還有您父親簽字畫押,限期為三日,三日之后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敢保證?!?/p>
一墻之隔,梁青恪雙手交疊坐在室的軟包皮質沙發(fā)上,指節(jié)叩輕扣手背,低眉垂目似一尊神像。
何棠拿著電話失神望著虛空,電話那頭早已掛斷,可她還是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
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絕望啜泣。
房間并不隔音,隔壁的一舉一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過了多久,她起身往外走,卻如同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是凌空深淵。
800萬,三天。
這么短的時間,她上哪去拿這么多錢?